江東廷正在餐廳吃早餐:“我看慾求不滿的是你,你說你一個人有什麼好睡的!”
蔣慕錚遲疑片刻,反應過來後:“洛洛去吃飯了?”
江東廷:“剛開始我還以為你特麼的想不開去整容了呢,結果殷悅過來時認出來了,你猜是誰?”
蔣慕錚把電話掛了,還用得著猜嗎?
傅延博這是要做什麼?
這才八點,就已經從北京趕到了這裡。
蔣慕錚掀被子起床,洗漱後,換身那件酒紅色襯衫出門,直奔餐廳。
餐廳用餐的人並不多,零零散散。
他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溫和的洛颯,傅延博穿休閒穿,背對著他坐。
洛颯跟傅延博正閒聊,說道他平時休息都做些什麼,傅延博說這是好幾個月來的第一個休息日。
剛到新崗位,要熟悉工作。
洛颯問:“以前在刑偵呢?”
她不是一個善於聊天的人,但提到刑偵,她莫名多了一份親切感,話也多了起來。
傅延博淡笑:“幾乎全年無休,案子總是一個接著一個。”
有時候一個案子結束,感覺終於能鬆口氣,可半夜一個電話通知,他們就要成立專案組趕往別的省市。
有人走近。
洛颯抬眸,好像多少天前的那一幕,他的眼神像漩渦,很深。
他還是穿酒紅色襯衫,黑色西褲。
頑劣不羈的樣子。
傅延博順著她的視線轉頭,他知道蔣慕錚也在這邊,洛颯之前提過,說跟他一起來學跳傘執照。
現在看到他,也不驚訝。
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招呼過,客套寒暄的話都免了。
蔣慕錚把目光移到洛颯臉上,以著平和的語氣問道:“怎麼也不喊我一起吃飯?”
洛颯:“想去敲門的,怕你有起床氣。”
蔣慕錚沒拆穿她,掃了眼她的餐盤,只有牛奶煎蛋和一小塊三明治:“還要吃什麼?我去給你拿點。”
洛颯:“不用,夠了。”
蔣慕錚走向食品區,早餐是自助。
中式西式都有,他各拿了一點,還又用打包袋拿了一個茶葉蛋。
而此時坐在餐廳二樓旋轉樓梯口的江東廷和殷悅目睹了樓下餐廳的一切,現在正打賭。
殷悅看著樓下,小聲道:“我賭五哥會從重新找個餐位。”
她跟蔣慕錚和傅延博從小就認識,他們倆從不會為了同一個人或事去爭執,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懂事,懂得互相謙讓。
其實她知道,是因為他們懶得爭,不屑去爭。
因為彼此看對方不爽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江東廷悠悠品著咖啡:“我賭蔣慕錚會坐過去。”
他自己是男人,太瞭解男人,像蔣慕錚那樣,平時正兒八經的,一旦賤起來,跟大海一樣,沒邊沒際。
殷悅問:“賭注多少?”
江東廷道:“十塊錢吧。”
“十塊錢太多了,他不值。”
“也對。”
江東廷再次徵求意見:“五塊?”
殷悅:“五塊也多。”
江東廷:“那就一塊錢。”
殷悅:“這樣吧,五毛。”
江東廷:“成,就五毛。”
蔣慕錚端著餐盤走向洛颯那桌。
樓上,江東廷收到了殷悅發的五毛錢的紅包。
蔣慕錚拉開洛颯邊上的餐椅,坐下來,傅延博已經吃完,洛颯正在吃三明治,傅延博說著今天跳傘的事情,誰都沒跟蔣慕錚說話。
蔣慕錚看到洛颯盤子裡的煎蛋還是沒動,估計她是放在最後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