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看不見,但他還是點點頭。
到了別墅區門口,洛颯再不情願,還是跟他道了聲謝。
蔣慕錚伸手:“衣服給我。”
洛颯想都沒想:“乾洗過再給你。”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蔣慕錚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想借著還衣服約我見面?”
洛颯:“...”
她冷著臉,把西裝脫下來甩到他身上,“神經病!”轉身離開。
蔣慕錚忽的笑了,直到她的背影在小區路頭轉彎不見,他才收回視線,把西裝穿上,離開。
洛颯回到家後,累癱在沙發上,她揉揉又酸又疼的腳底板。
不僅腳累,全身都沒力氣。
每次跟蔣慕錚遇到,就好像上了次戰場,雖然不是血雨腥風,但小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她越來越看不清蔣慕錚這個人,也開始看不清自己。
包裡又傳來手機震動聲,洛颯開啟包,翻出手機,是媽媽的電話。
“喂,媽。”
“你總算接電話了,打了好幾個你也不接,打小五的,接電話的是飯店的老闆,說他手機沒帶在身上,可急壞我了。”
俞鈺的聲音到現在還夾雜著一絲焦急,緩了下語氣,問道:“到家沒?怎麼這麼晚?”
洛颯陷在沙發裡,“剛到,跟五哥散步回來的,手機放包裡沒聽到。”
俞鈺:“那就好,快點洗澡睡覺吧。”
又不忘叮囑她:“明天跳傘時小心點啊,一定要聽你五哥的。”
洛颯敷衍著:“嗯,我知道。”
那個自戀狂,她有病,才會去跟他一起跳傘。
翌日。
洛颯比上班還起得早,穿上休閒服,把頭髮編了辮子,又化了個淡妝,這才出門。
深秋的六點鐘,天才矇矇亮。
一大早,空氣清冷,她出門時打了個寒噤。
行駛到高速時,太陽已經升起,輕柔的光透過車玻璃灑在身上,透著暖意。天際蔚藍,偶有大片雲朵飄過。
這已經是第二次跳傘,雖沒有了第一次的激動,但還是興奮期待著。
不到十點鐘,洛颯就到了跳傘俱樂部。
將車泊好,她轉著車鑰匙來到飛行準備廳,廳裡的人不多,負責接待的小姑娘微笑著迎上來。
洛颯說了自己是俞洋的姐姐,可能是因為俞洋找人打了招呼,手續辦理的很快,除了跳傘費用,她又多交了攝像的費用。
接待員說:“老闆給您安排了最好的教練員,跟拍的攝影師也會給您安排最優秀的。”
洛颯很感激的道謝。
合同簽好後,洛颯去換了裝備,然後到休息室等待登機。
奇怪的是,休息室等待飛行的只有她一個人,可能時間早,其他跳傘的人還沒過來。
幾分鐘過去,教練員遲遲未到。
洛颯端著咖啡站在窗前,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看著面前長長的跑道、遠處起飛和降落的飛機,還算清澈的藍天,想到即將的起飛,心情也隨之開闊起來。
剛抿了口咖啡,好心情就被揚聲器內傳來的通知打斷了,“請洛颯女士五分鐘後做起飛準備,您本次的傘降由蔣慕崢教練負責。”
蔣慕崢?
她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
洛颯眯了眯眼,心塞的把咖啡嚥下去,這口咖啡堪比黃連。
以這種方式通知她,大概是提前給她時間做心裡準備吧。
放下咖啡杯,洛颯走向隔壁的準備間,推開門,她怔住了,一個全身裝備的男子懶洋洋的倚靠在門邊,帶著偏光風鏡,正看著她。
即便戴著偏光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