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越聽到這個答案,唇角扯了扯,帶著一絲苦澀。
工作人員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離:「感情破裂,是這位小姐不喜歡這位先生和這位先生也不喜歡這位小姐了?」
工作人員的話像一把錘子敲在了二人的腦袋上。
似乎都不是,蘇柏柏嘴唇張了又合上,她沒辦法逼著自己說謊,曾經愛得那麼深,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不喜歡了呢?
這時候,雲越倒是開口了:「我很愛我太太。」
蘇柏柏一聽鄙視的瞪了他一眼,非得讓她拆穿他的謊言才行嗎?
明明她在他那兒不過是和那群貴公子打賭的一個賭注罷了,談「愛」都玷辱了這個神聖的詞了。
工作人員:「既然還有感情,那是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家暴,或者出軌?」
雲越:「沒有。」
蘇柏柏咬了咬唇:「他騙了我。」
「哦,說說看怎麼騙的?」工作人員好奇的問。
蘇柏柏其實不想去從頭到尾的回憶這段不堪的感情,但辦理離婚證的大叔非得問東問西的,為了能快點拿到離婚證,她便大概的陳述了一下過程。
雲越在一旁懶散的坐著,聽到後面,蘇柏柏發現他眯了眯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蘇柏柏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卻莫名的覺得惱。
不僅僅是雲越,蘇柏柏講完了之後,那大叔竟然也拍著大腿大笑了起來。
蘇柏柏有點窘迫,不知道自己說的哪兒戳中他們的笑點了。
只聽那大叔對她說:「小姑娘啊,你實在是不瞭解我們男人,我們男人追女孩都是連哄帶騙的,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這種情況算好的了,一開始以為自己的男人很窮,到最後卻發現很有錢,總比那些一開始就把自己吹的很牛很有錢,結果上車補票之後才發現這男的什麼都沒有來的好吧。」
蘇柏柏懵了,這算什麼邏輯,不對,這不是重點好嗎?
「男人騙人還有理了?玩弄女人的感情還有理了?」蘇柏柏恨恨的說道。
「你說他玩弄你的感情,那他怎麼玩弄你的感情了?他是不是跟你領證結婚對你負責了?」
蘇柏柏噎住。
雲越嘴角微微上揚著,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總算有人說句公道話了。
蘇柏柏支支吾吾:「那是因為被我發現了,不然,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回到原點,假的就是假的。」
雲越攤了攤手,悠悠嘆了口氣。
「所以,你還是要離婚是嗎?」那大叔看著蘇柏柏。
蘇柏柏堅定的點頭。
「行吧。」大叔將那些檔案推到了他們面前:「那等一個月後再來吧,領證的時候應該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離婚是需要一個月的冷靜期的。」
「……」蘇柏柏瞳孔撐大,她記得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是這幾天她太激動了忘了這茬了。
有點崩潰:「不能馬上離嗎?」
「不行,小姑娘,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珍惜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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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政局出來,蘇柏柏在手機裡叫了專車,站在路邊等車。
雲越在她旁邊站定,雙手抄在褲兜裡,瞥了眼她悶悶不樂的側臉,有些得意的說:「既然沒離成,那我們目前為止還是合法夫妻。」
「一個月後,還是十點鐘,民政局門口再見。」蘇柏柏咬牙切齒道。
「別鬧了,事情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解決的,非得這麼極端嗎?」
蘇柏柏覺得好笑,抬眸看向他:「我問你一個問題。」
雲越頷首,示意她說。
「既然你叫雲越,為什麼你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叫雲宥?你改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