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李曉菊說完,把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喝完。
她抬眸看了眼對面的蘇柏柏,她杯子裡的咖啡還是滿滿的,一點也沒有喝。
蘇柏柏臉上的表情很冷淡,沒有一絲絲的溫度,李曉菊很少能從性情溫柔的她臉上看到這種沉重的神情。
不一會,只聽她重重的呼了口氣。
“我還得趕回去照顧他,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蘇柏柏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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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柏坐著計程車往回走,她靠著車窗,望著冬夜裡流動的車和人影,一點點的去消化李曉菊說的那些話。
直到今日,她才發現當初和雲越交往時,他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小時候的確不怎麼討喜,還經常捱打,從當初他告訴自己的名字開始,說的是“雲宥”而非“雲越”,這就說明這個人對自己是真誠的,雲宥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承載了過去那段不堪的記憶,那段記憶他厭惡至極,卻偶爾還是願意向她提起。
只是她體會不到其中的痠痛,不太當回事。
蘇柏柏忽然想哭,比起雲越的遭遇,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以後她也要給他更多更多的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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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躺在床上的雲越感覺渾身無力的,閉著的雙眼顫了幾下,他忽覺口乾舌燥了起,艱難的張了張嘴喊了聲:“水……”
還坐在客廳的肖旭聽到他的聲音,激靈了一下,起身向臥室跑去。
不明情況的楊歡有些懵。
“水……”
肖旭附在雲越嘴邊聽到他又喊了聲,於是向楊歡催促道:“去倒杯水過來。”
“哦哦哦。”楊歡後知後覺,茶几桌上就有水壺和杯子,倒好水後他端了進去。
肖旭正要把雲越扶起來,但似乎是兩人在屋子裡的動靜太大了,驚擾到了病人,雲越緩緩的將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的眼皮抬起,模糊的視線裡浮現出肖旭和楊歡這兩張臉。
他皺了皺眉頭,嗓音裡帶著一絲沙啞:“你們怎麼在這裡?”
肖旭說道:“本來想叫你出去玩的,聽說你發燒了就過來看看。”
楊歡說:“你怎麼突然生病了啊,好像病得還挺嚴重的。你以前的體質也沒那麼弱啊。”
雲越有些乾澀的雙唇微微蠕動了下,沒有力氣去回答肖旭和楊歡的問題,他的目光又在屋子裡掃了下,沒看到蘇柏柏的身影,挑了挑眉,問道:“大白呢?”
“剛剛說有事出去了,行了,快起來喝水吧,剛剛不是說要喝水嗎?”肖旭要把他扶起來,雲越輕輕推了下他,自己坐了起來。
楊歡有點酸:“我怎麼瞅你醒來看到我們還挺失望的樣子,才一會見不到老婆就受不了了?”
說完將水遞給他。
雲越虛弱的勾了勾唇:“可不嗎,別說一會了,一秒見不到都想。”
楊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停停停,少在這給我秀恩愛。”
肖旭笑道:“看你有力氣開玩笑,就知道你病得也沒那麼嚴重了。”
三個男人坐在臥室裡正互相調侃時,依稀聽到大門被人開啟了的動靜。
雲越激靈了一下,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蘇柏柏心不在焉的換了鞋進來,一抬頭,看到雲越從臥室裡走出來。
看到他那張蒼白的臉,驀得,蘇柏柏心裡頭有一股酸溜以猛烈的姿態竄了上來。
蘇柏柏的眼眶發紅,不一會就有晶瑩的淚水在裡頭打轉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飛奔過去,狠狠的撲倒了他懷裡。
“你醒啦?”嗓音裡已然帶著一絲哭腔,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的滑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