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她是真的將自己的全部身心毫無保留的交給了他,而他竟然騙了她。
一想到這,蘇柏柏便心如刀割。
這個週末,為了不讓蘇柏柏沉浸在失戀的悲痛中,易可和欣然把這兩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三個女孩到外面瘋狂的購物和大吃大喝,絕不能讓蘇柏柏有片刻可以閒下來發呆的機會,結果逛了兩天街回來的三個女孩集體攤在了床上,腿痠到連上廁所都懶得下床。
第二天,生活又被拉回正軌,該上班的去上班,該離婚的去離婚。
出門前,蘇柏柏將離婚需要用的檔案檢查帶好,踩著點,十點整到達民政局。
沒在民政局門口看到雲越,她以為他又像結婚那次一樣遲到了,心裡頭湧上一股不悅感。
她拿出手機正要給對方撥號時,忽然,熟悉的男性體香從身後襲來,下一秒,一條胳膊圈在她的鎖骨處,緊接著,溫熱的身體貼在了她的後背,就這樣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蘇柏柏全身僵住,如此熟悉的男性體香,她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此刻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她貪戀了一會這種極具迷惑的感覺,最後閉了閉眼,轉了個身,強行和他拉出距離來,雲越摟住了一團空氣,心裡頭空落落的。
蘇柏柏掃了他一眼:“進去吧。”
說完快步往裡走。
幾天不見,雲越的嘴周圍多了一圈青色的鬍渣,眼底藏著一絲倦意。
看著前面蘇柏柏冷漠的背影,他嘆了口氣。
排隊離婚的人絕對比排隊領證的人要多,兩邊的情侶對比強烈,來領證結婚的大多情侶膩膩歪歪的,彷彿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兒,而來離婚的情侶卻恰恰相反,一個個喪著一張臉,好像對方欠了自己幾百萬似的。
等著叫號的時候,蘇柏柏一直低頭看手機,並沒有理會旁邊的男人,雲越直看著她嘆氣。
不一會,他拉起她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裡,嗓音裡帶著一絲絲的乞求:“回去吧,別鬧了。”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蘇柏柏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對方握的緊緊的。
她有點惱的瞪著他,對方變本加厲,另一隻手觸上她的臉頰,琥珀色的眸子裡淬著深情的色彩,望著她:“我跟你道歉行嗎?”
蘇柏柏咬了咬唇,她也好想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回到以前,但那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她開腔:“我喜歡的人是雲宥,不是雲越。”
“我是雲越,也是雲宥。”他說道。
“在我眼裡,雲越是雲越,雲宥是雲宥。”她倔強的咬著唇。
雲越嘴角扯出一道苦笑的弧度。
這時,廣播又開始叫號了,終於輪到了蘇柏柏和雲越。
雲越張了張嘴,最後不得已鬆開了她。
二人到指定位置坐下後,將需要的一些材料遞交給了工作人員。
那大叔翻開結婚證看了眼,皺了皺眉頭:“這結婚不到一個月就來離了?”
蘇柏柏和雲越都沒說話。
“說說吧,離婚的理由是什麼?”
雲越瞄了她一眼,跟工作人員一樣等待她的回答。
蘇柏柏捏了捏手,長睫垂落,深沉的嗓音從口腔裡發出:“感情破裂。”
雲越聽到這個答案,唇角扯了扯,帶著一絲苦澀。
工作人員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離:“感情破裂,是這位小姐不喜歡這位先生和這位先生也不喜歡這位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