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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替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兩人達成了一致的想法後,便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雲東。
雲東先是錯愕了下。
自從哥哥被下病危通知那刻起,雲東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他不願相信自己培養出的那麼優秀的孩子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上,雲東對於哥哥要走的事實一直無法接受。
即使這樣對弟弟不公平,因為之後的他其實是可以享受平等的愛的,但云東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洪蓮那個女人,但如果他是哥哥,雲東就能夠降下一些厭惡感。
雲東之所以會答應兄弟倆的決定,其實也是在自欺欺人,他不願意接受大兒子離去的事實,也懶得對外界公佈弟弟的存在,如果公佈了,保不齊記者會挖出關於洪蓮的那段黑歷史出來,雲東風光的活了那麼多年,唯獨洪蓮是他的汙點。
所以,他答應了,至少,弟弟和哥哥長了一張一摸一樣的臉,看著這張臉,他可以欺騙自己培養出優秀的大兒子並沒有走,還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然而終究沒有令他徹底如願,弟弟在荷村鎮生活了十七年,一些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過去的那些事情給他的心靈遭受了巨大的摧毀,就連看人的眼神也是和哥哥不一樣的。
從小接受的教育和哥哥更是天差地別,這便是雲東每次看到弟弟時,總是喜歡不起來的原因。
沒有人去關心弟弟心裡頭真正的想法,如果可以活得更好,如果父親能夠接受不完美的他,彌補他失去的那十七年的父愛,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他願意接受從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
然而如今,他現在所享受的父愛不是給他的,是哥哥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雲東面前表現得那麼叛逆的原因。
他希望父親可以對他公平一點,但那都是以前的奢望了,如今的他學會了靠自己去生活,不依賴任何人。
現在,也有輪很大的太陽照進他的世界,那就是他的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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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犀利不絕,蘇柏柏和雲越躺在狹窄的沙發上,男人嗓音夾著一絲疲憊,說到後面,聲音變得渺小了許多,似乎是說累了。
蘇柏柏的心情很沉重。
沉重到覺得心痛。
原來老天爺可以這樣的偏心,對一個人不公平可以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承受這些的人要是她的愛人呢。
蘇柏柏替他感到不值。
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來回安撫著。
不一會,她把臉蹭了過去,一開口,喉嚨裡的哽意便再也無法遮掩:“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加倍的對你好。”
她抬起頭來,親了親他的嘴:“我愛你。”
雲越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並不想從她的眼中看到任何同情的色彩。
他笑了笑:“傻瓜,我真的沒事,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了。”
蘇柏柏點了點頭,唇齒蠕動了下,開口:“如果忘記過去是件艱難的事,那咱們就試著去接受和釋懷好嗎?那些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承受了夠多了,把它當做是一個怪獸,把它打倒戰勝怎麼樣?”
蘇柏柏不希望每次他一觸及到過去的那些人和事,整個人就被恐懼包圍著。
別說洪順和白桂玲了,就連看到李曉菊,蘇柏柏也能感覺到他情緒的不穩定。
既然過去已成事實,又無法擺脫,何不嘗試著去接受,當哪天提及過去時他可以不痛不癢的時候,以後也便不會在下雨打雷的天氣裡突然生病發燒了。
看著蘇柏柏真誠的眼神,即使知道這樣有些難,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我試試。”
“嘿嘿。”蘇柏柏激動的又親了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