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槐撿豆子的速度非常快,才過了兩分鐘,他就撿好了大半盆。
賽達慢悠悠地走到他旁邊探頭探腦,看上去非常好奇的樣子,它把腦袋湊到帝槐身邊,不過帝槐連看也不看它一眼。
然後,賽達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往前沖,裝翻了裝著豆子的盆子,綠色的小豆子滾得到處都是。
……我必須得說一句,這真的不是我授意的,我壓根都沒想到還能這麼幹。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乾脆順水推舟,對著帝槐露出了一個遺憾的微笑:「真不幸。」
我拿出懷表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嗯……你本來還剩下兩分鐘,不過既然發生了這種事,那麼我就額外再給你兩分鐘吧。」
我把懷表的表面展示了一下,等到秒針再一次走到「十二」的時候,我說:「好了,開始吧,你還有四分鐘的時間。」
「全部都要撿乾淨,要不然沒有飯吃。」
我看著帝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去撿了。
賽達快快樂樂地回到我腳邊趴著,我們一主一寵就這樣冷酷無情的看著帝槐撿豆子,誰都沒有想要幫他一把的想法。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帝槐身上,突然,我發現他的後背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紅色在他後背的布料上暈染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傷口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怎麼還會流血?
但是他沒什麼反應,就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流血一樣,神色如常,就連手也很穩。
我很緊張,差點就站起來了,不過,我很快就壓下了自己的擔心之情:
帝槐他最擅長騙人了,誰知道這一次是真的還是他假裝的?
我忍了一會,不過他背上的那團紅色越暈越大,我終於忍不住了。
我決定看一看他的傷口,要是他是假裝的,我就讓他再撿一整筐豆子。
「停。」
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你背上怎麼了?傷口還沒好?」
「您說什麼呢?」
帝槐露出了一個略帶疑惑的輕鬆微笑:「我沒事。」
「還想騙我呢。」
我環著胸,命令他:「站起來,然後把衣服脫了。」
帝槐站了起來,他露出了一個略帶迷茫的表情:「……您說什麼?」
我靠近他,伸手輕輕在他背上摸了一下,摸了滿手的濕潤,我把手收回來,掌心裡已經沾滿了淡紅色的血跡了。
我把我的手掌在他的面前展示了一下,「沒事?那這是什麼。」
帝槐沒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嚴厲地看著他:「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很快就會好的。」
帝槐試圖敷衍過去:「一點小意外而已。」
「是嗎?」我露出了一個假笑:「真可惜,要是我們的契約解除了,你就能成功騙過我了。」
「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用了。」
「現在,照我說的做,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帝槐嘆了口氣,照著我的話做了。
他脫下衣服,長裙和襯裙被褪了下來,在我的眼神催促之下,他不得不脫掉了身上絕大多數的衣服,只剩下一條長長的白色絲褲。
他蒼白的胸膛上橫亙著許多猙獰可怖的傷痕,有些還在往外滲著血,被魔法抽長的金髮略微凌亂的搭在傷口上,很快就被血染濕了。
按理來說,這是幾乎不可能會發生的事:龍族一般都有很強的恢復力,在我們人類眼裡需要用一年半載來恢復的傷勢他們龍族一般一兩個星期就夠用了。
所以,我一直覺得帝槐很快就會好起來,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