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太狂了!
丹尼爾被他這囂張的表現氣到了,「哼,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一邊覺得帝槐太過狂妄,一邊又在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帝槐他用自己不擅長的方面去對付丹尼爾擅長的方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說不定丹尼爾能贏!
有了希望之後,我對這場比賽又有興趣了,我撲到欄杆邊,同學們給我讓了個位置,好讓我有更好的視野,其中一些同學還給我塞了點小零食,我感謝他們之後,就一邊吃零食,一邊盯著訓練場。
帝槐突然看了過來,他的目光十分銳利,像一把劍一樣直直朝我過來,我被他嚇得連手上的餅乾都掉了。
好在沒人注意,我收好餅乾,狠狠的瞪了回去:你走著瞧,丹尼爾待會兒會替我教你做人的!
倒計時開始,丹尼爾和帝槐都做好了準備,他們先互相朝對方行禮,帝槐的禮儀姿態還是無可挑剔,不過丹尼爾的就明顯有點敷衍。
等倒計時結束後,他們飛快的朝對方掠去,手上的劍交接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和同學們都以為這會是一場比較膠著的對決,但不幸的是,一分鐘還不到就分出了勝負。
帝槐用劍尖指著丹尼爾的咽喉,「認輸還是繼續?」
丹尼爾看上去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沉默了一會才垂頭喪氣的說:「我認輸。」
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勝負已經分出來了,而且實際上這沒什麼看頭,所以同學們讚嘆了幾句就四下散去了,只有我,只能在看臺邊站著,哪兒也去不了。
帝槐輕輕的甩了甩他的劍,然後朝我這兒走過來。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丹尼爾,簡直感到絕望了。
「還在看您的『救星』呢?」
帝槐伸手在禁錮魔紋上一點,然後捏住了我的後衣領,「看也沒用了,他現在可能暫時顧不上您。」
他說的沒錯,丹尼爾深受打擊,現在還頹然的在訓練場裡沒出來,我想我得找個時間補償補償他,比如送他去武神的課外訓練班或者什麼的,我記得我哥哥給了我一個名額,那個名額在我這裡也是浪費,我把我的名額給丹尼爾好了。
「走吧。」
帝槐輕輕鬆鬆的就把我拖著往外走,「我可是提醒過您了,別打小主意,但是您就是這麼的不聽話。」
「也許我應該給您一個能讓您印象深刻的教訓。」
……完了,他是不是要揍我?
在我看來,最能讓人印象深刻的教訓就是捱揍了,像我小時候幹壞事,我父王和我母后就揍我,我父王打我左手十下,我母后就打我右手十下,每次都是我哥來救我脫離苦海。
我又開始想我哥哥了。
你現在敢這樣對我,還不是因為我哥哥不在?
我傷心的想:要是我哥沒離開學院,帝槐肯定不敢這麼囂張。
他可是從我哥那裡收了一大筆錢的!
「你不能打我!」我給自己爭取:「我哥給了你錢的!」
「想什麼呢。」他頭也不回,「我怎麼會打您呢?」
他的語氣柔和,但我覺得毛骨悚然,我摸不準他的套路,「……那你要幹嘛?」
「呵。」他輕笑了一聲,「您等會就知道了。」
這回答更嚇人啊!
他到底想怎麼對付我?就不能給個痛快嗎?
他一路把我帶到圖書館裡,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叫我坐下,我按著他的話坐下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現在還是表現的聽話一點比較好。
帝槐在我旁邊坐下了,他坐的位置十分巧妙,如果我想出去,就必須從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