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兇手挑週一到週五的隨意一天不就好了,何苦要選在星期天這個時間。”
沈冰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紀政陽有些鬱悶,周邊的能有的監控查的一清二楚,死者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交談,犯案的時間卻又不是巧合,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習慣”
凌安楠突然低聲說出兩個字,“規律行為,死者既然每週都保持著固定的作息時間,那麼總該有些固定的習慣。晨浩,調小區之前的監控出來,把每個週末晚上從十點到十一點之間的監控影片剪輯出來。”
“哥,沒有啊。”衛晨浩上下翻找著監控記錄,卻發現總共就只有七天的記錄。
“不用費力氣了,小區的裝置老舊,自帶的監控影片一般只能夠儲存一個星期,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生,帶子就會被洗掉重新錄製。你們現在能看見的,還是我們專門從小區拷回來的那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影。”紀政陽有些無奈,這樣的住宅區在市內比比皆是,因為物管資金原因,都不會長期的儲存監控錄影,能夠維持監控錄影運作就已經非常艱難了,不過也不是他這個刑偵隊長有辦法解決的事。
“那你們有找小區的保安錄過口供嗎?有沒有說些什麼?”沒有監控影片,只能靠著人證口供來提供些線索。
紀政陽努力回想了一下,畢竟是四個月前的故事了,“我想想看,當時是有去找當晚當值的保安錄過口供,但是問過的人都說對黃波的印象不算深刻,一直沉默寡言,也沒見和別人有過什麼來往,小區出入管理的比較隨意,更沒有要求住戶登記,所以基本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凌安楠有些不滿,在凌安楠看來,解決一起罪案,就應該想通其中所有細節,這樣才能夠定案。然而在警方的角度,只要證據鏈完善,能夠抓到嫌疑人定罪就算是成功,其中的一些細節不合理之處,等找到嫌疑人,自然就清楚了。
“黃波生前有與人結過仇怨嗎?”監控的事情先暫時不提,這樣的行為,很像是復仇式的行為。黃波按照道理,完全是屬於低風險的受害人型別,卻遭到如此殘忍的對待,就算一開始能夠用報復社會,對李少鵬強姦他人的行為不忿來解釋兇手的行為,可黃波的案件就行不通了。
非常明顯的復仇行為,只是兩者的關聯在哪裡?
“黃波是十一年前從瀘州來到市裡,最開始的時候是在嘉泰集團當一名保安,這麼多年逐步升職,最終才成為了一名保安隊長。所有人都說他平日裡性情樸實敦厚,也不怎麼刁難人,雖說不太和大傢伙經常聚在一起喝酒,總的來說人緣還是不錯,也沒有什麼經濟上的糾葛。”紀政陽解釋著,常規推測的幾個方向黃波都沒有問題,這也是紀政陽覺得此案棘手的原因之一,“哦對了,黃波在來到市裡之前,就和他的老婆離異了,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他老婆帶著他女兒回了老家,這麼多年,也沒見黃波再找一個。”
“我之前還懷疑過是流竄作案,兇手有精神問題,隨意抓到人就下手,只是查了這麼段時間下來,這個方向也沒有什麼進展。”如果不是凌安楠今天提起,紀政陽也不會想起將這兩起案子放在一起思考,明顯就不同的受害人性質,兇手的手段也不盡相同。
“這樣吧,紀隊長,等明天麻煩您派人去問一問,這個黃波是怎麼進入嘉泰公司的,還有在來到市裡之前,在瀘州的工作是什麼也麻煩您查一查。”凌安楠放下瀏覽完的案卷,拍了拍手,這些資料沒有記在案卷裡,但是凌安楠總感覺,黃波和李少鵬兩人,很早之前就有過牽連。
紀政陽應聲點了點頭,“這些都沒問題,時間也不早了,今天要不就到這裡,等明天王濤來上班之後,我告訴您一聲,您過來做最後確認如何。”
“行,那就這樣吧。”基本的案卷資料凌安楠已經瀏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