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親身姐姐和妹妹受到別人的強姦,是何等的衝擊。現在殘忍的復仇行為,這麼說來也就說得通了。
“男孩,應該是叫江貴,他爹希望他將來能夠大富大貴,掙大錢,遇到貴人,這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小汪在嘴裡不停唸叨著,“江貴,江貴……”造化弄人,還沒來得及遇到大富大貴的機會,就家遭橫禍,這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啊,就身負血仇,還要在這冷暖自知的世間生存下來,找到當年作案的這幾個兇手。小汪不敢想,要是這一切發生在他自己身上,該如何自處。
在何老的指引下,眾人開車來到了這個塵封著血案的小院前。瀘州周邊發展的很快,不再需要眾人徒步走上十幾公里的山路繞到山的背面,公路的修建,大大的縮短了路程,晚上六點光景,就已經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小院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顯得破敗不已。木門上的鎖匙已經鏽跡斑斑,讓人不禁懷疑,就算是還有鑰匙,應該也無法正常開啟這院門。
馮悅示意隨行的瀘州市警員上前剪開鎖鏈,紀政陽大步上前,抬起雙手,輕輕用力,‘吱啦’一聲,院門被推開了。
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院內很乾淨,乾淨的異常。十多年無人居住的小院,不說是雜草叢生,灰塵滿屋,蜘蛛網結滿橫樑,至少也不該是如此乾淨的一副場面。走過前院,進入主屋內,桌面上只有淺淺一層薄灰積存,床榻的位置更是被人清理出了一塊乾淨的區域可供人入睡。
紀政陽迅速的環視著周邊的環境,一張木桌,幾把木椅規律的擺放在木桌的四面,一個老式的土灶。除此之外,躍入紀政陽眼簾的便是正對前門的位置,還有著一道木門。
紀政陽眼眸微縮,他清楚的看見,木門軸承的位置,滿是鐵屑的表面上,磨出了幾道很新的痕跡。
小心的推開後院的門,紀政陽瞬間看見了擺放在右側角落處的一個鐵盆。示意身後人暫時不要跟著走進。紀政陽十分小心的走進鐵盆處,用帶著手套的手蹭了蹭盆底,手套上留下了明顯焦炭黑色的印記。
走進後院中央,中央的一塊空地明顯的和周邊的狀態不同,周邊的土地,青草冒了出頭,而中間卻拱衛成了一塊圓形的形狀。
紀政陽想了想,將手裡的鐵盆放在了圓形位置上,意料之中的完全匹配。
紀政陽面色鐵青,朝身後擺了擺手,示意馮悅帶著技偵隊的警員走上前來。所有人都望著紀政陽,希望這位成都市的刑偵隊長給出明確的指示。紀政陽抬手指著盆前的空地,嘴裡只吐出了一個字:“挖。”
兇手一定近期回來過,紀政陽在心裡肯定著。甚至就是在殺害黃波之前,這家裡唯一倖存下來的兒子,回到了這個家裡,祭奠了自己十五年去被殺害的家人們。鐵盆是用來盛放紙錢用的,裡面殘餘的灰燼紀政陽無比的熟悉。這麼多年的從警經歷,他去過太多次墓園,也親手燒過數不清的紙錢。
中間的空地,想必就是被熾熱的鐵盆破壞了那塊地植,無法再長出青草,這才被紀政陽一眼認了出來。
馮悅並肩站在紀政陽身側,看著警員小心翼翼的往地下挖掘著。他心裡也知道,紀政陽此行還是找到寶了,這下面,十有八成就是當年這家人的遺骸。
技偵隊的警員沒有挖上多久,在距離地表沒有二十公分的位置,一隻手骨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老遠站著的小何老何父子倆也看見了,攙扶著老父的小何用力的扶住了突然癱軟地父親。何老支書,看著白骨出土,眼前一黑就要暈厥過去。他在心裡是多麼希望紀政陽猜錯了,斷錯了案,這家人沒有死。當事實擺在眼前地這一刻,這位老支書,老淚縱橫,在心裡不住地埋怨著自己當年做下地錯事。
紀政陽看著白骨的情況,應該錯不了,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