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神情了。
“到底還是謝國公府培養出來的姑娘厲害啊,四姑娘這一入東宮就懷上了身孕,還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當真是有福氣。”
“誰說不是呢,聽說太子殿下最近日日都去謝側妃的宮裡,有什麼好東西都往謝側妃房裡送,連對太子妃娘娘都冷落了不少,可見太子殿下對謝側妃肚子裡的孩子有多寄予厚望,謝側妃要是能給太子殿下生個兒子,那真真是不得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裡既有羨慕,也有幾分嫉妒。
因著國公府四姑娘懷上了太子殿下第一個子嗣,謝國公府跟著水漲船高,宮裡數不盡的賞賜往謝國公府送,謝紫涵的幾位堂兄也被提拔入朝為官,可謂是如日中天。
這一段時間,謝承經常是忙的腳不沾地,連與妻子同床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時光須臾間,眨眼就到了謝紫涵生產的日子,東宮傳來訊息時,謝老夫人急得在正堂來回踱步,只得先派幾個人去打探訊息。
這一打探竟是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一晚上還沒有訊息傳來,眾人心裡已經打起了擂鼓,終於,在當天的傍晚,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謝老夫人拍案而起,問:“紫涵如何了?可還母子平安。”
這是之前宮裡的御醫說謝紫涵肚子裡懷的肯定是皇孫,因此謝老夫人才會這般確定。
但是派出去的人此刻面色青白交加,卻是徑直跪了下去,哭天抹淚道:“老夫人,國公爺,你們可要保重啊,側妃娘娘她生產的時候遭受到了難產,胎兒無法正常出生,危機之下,太子殿下選了保大,但側妃娘娘因為失血過多、身子虛弱,還是去世了。”
“所以,所以……大人跟孩子都沒有保住。”
謝老夫人兩眼發白,喘不過氣,當場就暈了過去,緊接著是夫人陳氏,那一天,謝國公府人仰馬翻。
江鸞跟謝承夫妻倆,一人在家照顧謝老夫人跟陳氏,一人則是跟謝國公去東宮,得到的託詞是隻是一場意外,歸根到底就是怪謝紫涵命不好。
謝國公當場被氣得臉色鐵青,可又奈何不了太子殿下,想接女兒回家也接不了,因為女兒早已入了皇室玉蝶,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葬入皇陵。
同年,隴西陳家的三公子參加殿試,在殿試上一鳴驚人,後入朝為官。
場景再一轉,竟是東宮梧桐樹下,身穿明黃色五爪蟒袍的太子跟身穿大紅色曳地拖長裙的太子妃在那相擁著說話,太子妃蹙著眉,語氣頗有幾分不忍:“殿下,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孤若是不過分,豈不是日後要處處受制於謝國公府,沾了謝家血脈的孩子若是誕生,那我們謝大人豈不是要全力扶持這個孩子登上地位,又豈能對孤衷心,謝國公府狼子野心,孤已經忍耐的很久了,還有江國公府也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孤登基之前不能除掉他們,孤就算坐上皇位也不能安心。”太子一聽就冷笑出聲。
太子妃彷彿被嚇了一跳,一邊扯著他的袖子一邊試探著問:“殿下您這是要”
“孤只是想要自己的皇位坐的更穩固些,為此,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孤的太子妃,你可明白”太子被她這反應給逗笑了,大掌掐住她那小巧的臉頰,似笑非笑的道。
江鸞便是在這個時候被驚醒的,她出了一身的香汗,謝承比妻子先醒,下榻給妻子倒了一盞熱茶,遞到她手中:“夫人這是做噩夢了?”
江鸞輕撫著自己的心口,目光渙散,她大概知道前世那場刺殺是誰下的手了。
但在郎君面前,江鸞還是穩著心神,試圖解釋:“妾身……”
她想說自己確實是做噩夢了。
“夫人有心事。”誰知話還沒說出口,謝承溫熱的手心已經覆上了她的手背,他一副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