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了,但不代表她腦子就糊塗了,就那一塊手帕,她還是能看出不對勁的。
謝承捏著鎏金茶盞的手一頓,剛想用喝醉了搪塞過來,謝老夫人又道:“子承,祖母知道你與鸞兒成婚之前只見過一面,你或許不是那麼喜歡鸞兒,但這樁姻緣是你自己應下的,你再怎麼不願,也不該在新婚夜給鸞兒不痛快。”
謝承,是國公府這一輩最出色的一位郎君,不僅因為他容貌如玉,氣度溫潤似君子,也因為他早早的就入朝為官,現在在朝中任四品宗正卿,大抵是因為在其他事上,這個孫兒從未讓她操心,所以在這婚事上,就容易讓人操心。
在他與鸞兒還未成親時,京中就有傳言說子承最不喜歡大家閨秀,但子承之前也沒有喜歡的姑娘不是,而且這樁婚事分明就是子承自己應下的,謝老夫人覺得按照孫兒的性情,不應該啊。
“咱們謝國公府與江國公府是世交,祖母當初之所以想讓鸞兒做你的妻子,既是因為鸞兒是名門閨秀,也是考慮到朝中的局勢,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應該這樣對鸞兒,祖母這樣說,子承你可明白”
謝承面色溫潤如玉,將鎏金茶盞放在手中把玩,骨節修長,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謝老夫人聽他答應,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待謝承出了門,小廝抬頭看了眼自己公子,小聲問。
“去書房。”謝承手指撫了下自己鑲著雲紋的袖擺,淡聲開口。
小廝連忙跟上。
芝蘭苑內室的佈置極其典雅,牆壁之上懸掛著幾副風景山水圖,極富詩情畫意。
而靠窗的紫檀木桌上則是擺著紅棗、花生與桂圓等,龍鳳燭的燭光還在燃著,梅花香爐裡燃著檀香,沁人心脾。
謝紫涵抬頭看江鸞,眉眼帶著俏皮,問:“嫂嫂,你在家中都做些什麼呀?”
“在家中,我除了與先生練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便是跟母親學習一些管家之事。”
謝紫涵之前便知曉,嫂嫂在出閣之前便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連宮裡的陛下與皇后娘娘都對她讚賞有加,稱她當得起“京城第一貴女”。
謝紫涵不由感慨一句:“嫂嫂真是厲害,跟兄長是天作之合。”
江鸞正小口的抿著茶,聞言猛地咳嗽了一聲,險些將手中的茶盞給砸了,她與他天作之合,那便算了。
謝紫涵與謝紫妍姐妹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替她拍著瘦弱的脊背:“嫂嫂這是怎麼了,可是這茶水太燙了?”
“只是剛走神了下。”江鸞輕輕搖了搖頭,細聲道。
謝紫涵姊妹兩並未多想,又跟江鸞提起了自己的兄長,既有兄長年少才華名揚京城,又有兄長年紀輕輕就入朝為官,窗外柳絮般的微風吹了進來,江鸞心裡想的是,若是她重生在成婚之前,她肯定不會嫁過來的。
三個姑娘聚在一起,說了許久的話,謝紫涵與謝紫妍還在芝蘭苑用了午膳,周媽媽收拾桌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