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由想到京城的那些傳言,看來子承對他夫人也未必是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子承肯定就早反駁了。
崔清容若有所思,狠狠瞪了景昭一眼:“要娶景世子娶,我還想再多瀟灑幾年呢。”
景昭也不想這麼早娶妻,聞言也瞪了崔清容一眼。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三公子趙子翎挑了挑眉,淡淡開口:“行了,這麼多美酒佳餚,還堵不住你們的嘴,你們又不是備受世人敬仰的子承兄,就算你們想娶,京城也不一定有姑娘想嫁啊。”
“趙子翎,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景昭將摺扇放在桌子上,冷笑道。
在場幾人便只有趙子翎跟謝承娶了妻,因此這人格外得意。
趙子翎無辜的揚了揚眉梢,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貼身侍衛從外面走進來,小聲道:“三公子,夫人身邊的竹兒過來,她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侍衛是壓低著聲音說,但在場之人都是習武之人,都聽到了,趙子翎臉色一下子就垮了:“我都說了用個午膳就回去,她至於這麼疑神疑鬼的嗎?”
侍衛便不說話了。
趙子翎一陣頭疼,想了想,兄弟跟夫人之間還是夫人更重要:“你跟她說,我一刻鐘後就回來。”
“是,公子。”
汴京誰人不知道趙三公子是個妻管嚴,景昭打趣道:“我們趙三公子還真是寵妻如命,當真是讓人羨慕。”
“這有何好羨慕的。”趙子翎頭都大了,嘟噥一句:“我倒是羨慕子承娶了一個賢惠溫婉的妻子,不至於每天鬧得家宅不寧。”
話雖如此,但趙子翎神情就不是這麼說的,景昭等人撇了撇嘴。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1],謝承懶懶的靠在太師椅上,玉手在青花瓷盞上輕輕摩挲,妻子好像從嫁給他之後從不派人過問他的行蹤,也不在意他在做什麼。
在意
臨了,趙子翎端起酒盞給在桌上的人一人敬一杯,汗顏道:“等改日我做東,咱們再一醉方休。”
“那會兒就不怕你夫人打過來了。”景昭氣度豪邁,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微挑眉梢,打趣趙子翎。
趙子翎有多寵妻如命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他夫人打小就認識,少年時候就屁顛屁顛的往他夫人家裡跑,那心思藏都藏不住,等兩人成親之後,趙子翎更是對他夫人百依百順,等他做東,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趙子翎再次瞪了景昭一眼,然後跟謝承請辭,謝承頷首。
酒香在廂房裡面蔓延,只是沒過多久,謝承撫了撫袖擺,竟是也要回府,景昭很是詫異,問:“子承你這也是要走”
這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提前回府了,今日就是因為知道他一貫不沾女色,趙子翎已經娶了妻,所以他們今日這場宴席特意沒讓美人兒上來彈奏樂曲,趙子翎之所以早早的回府是因為他再不回府,怕是要跪搓衣板了,他這又是為何。
“突然想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