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嗚咽聲是妻子發出來的,謝承只當她是做噩夢了,將指腹放在她的眼角處,這一觸碰,他的手頓了下,大掌覆上妻子的額頭,一片滾燙,謝承眉目微凝,披上寬大的衣袍:“來人。”
“公子有何吩咐”聽到聲音,門外的侍女連忙進來,恭敬道。
“傳郎中。”
這個時候傳郎中……
侍女明顯愣了一下,再看公子臉色顯然不好,她便猜到應該是少夫人身子不適,侍女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
因著是芝蘭苑請郎中,郎中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提著醫藥箱便慌里慌張的來到芝蘭苑,他一眼便看到謝承,忙走過來:“下官見過公子。”
“起來吧。”謝承抬了抬手:“我夫人她晚間發了熱,勞煩郎中診一下脈。”
“是。”侍琴微微掀開床簾,讓自家夫人纖細的手腕露出來,郎中隔著珠簾替少夫人診脈,屋內很安靜,大概過了一會,郎中直起身體,道:“公子,少夫人這是因為身子虛弱才導致發熱,待喝下幾貼藥便好,但是……”
“但是什麼”謝承負手而立,問。
郎中擦了擦額頭本不存在的汗,偷偷覷謝承一眼,小聲道:“公子,少夫人這幾日可能不宜行房事。”
若是他未猜錯的話,剛才公子與少夫人……
謝承神色有一瞬間的怔然,微微頷首,讓下人隨郎中去拿藥。
他還不至於這般禽/獸。
看著床榻上面色酡紅,氣息不穩的妻子,謝承難得生出些許的憐惜,眸色稍顯柔和。
等郎中將藥熬好,天色也已經大亮了,謝承親自將藥喂江鸞喝完,才去上朝。
因為江鸞還未醒,侍琴等人便一直在旁邊侍候著。
芝蘭苑連夜請了郎中,府中上下很快便知道了,謝老夫人知曉之後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便讓身邊的周媽媽過去打聽一下是個什麼情況。
國公府的郎中便是為府裡的主子診脈的,周媽媽過去問的時候,郎中只說少夫人是因為身子虛弱導致發熱,等喝下幾貼藥便好。
周媽媽將郎中的話告訴謝老夫人,謝老夫人伸手揉了揉額頭:“姑娘家的身子有時是要柔弱一些,你去我的庫房將那支百年靈芝跟人參給鸞兒送過去,這兩日且讓她好生歇著。”
周媽媽領命,恰好這時,謝二夫人帶著章婉瑩進來,聽到這話,謝二夫人拿起手帕掩了掩唇角:“兒媳剛剛聽母親提到鸞兒,鸞兒這是怎麼了?”
“奴婢見過二夫人。”周媽媽朝著謝二夫人福了福身,謝二爺常年在外經商,賺下的銀子不少,所以謝二夫人在國公府的時候背挺得很直,但就是有時候容易作妖,於家宅不寧。
“起來吧。”
下人替謝二夫人跟章婉瑩搬來兩張凳子,謝老夫人便將昨夜芝蘭苑請郎中跟郎中說的話告訴了謝二夫人,謝老夫人面色和藹道:“看來這日後還是叮囑廚房多熬些湯送到芝蘭苑去,鸞兒的身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