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周媽媽奉謝老夫人的命將謝紫妍的嫁妝單子拿過來,謝紫妍便在謝老夫人屋裡多留了一會,而江鸞則是帶著侍琴回到芝蘭苑。
芝蘭苑燈火通明,張媽媽迎上來,說公子已經來了有一刻鐘了,江鸞打起精神,提著裙角走進去,謝承聽到腳步聲,抬起眼,嗓音溫和:“夫人回來了。”
“郎君。”想到今日謝紫妍在馬車中與自己說的話,江鸞還莫名的有幾分侷促,她腳步盈盈的走過去,沒有接他的眼神。
妻子一走過來,謝承就摟住她的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親了親:“可用過膳了?”
“妾身在祖母那裡吃過了,郎君用過晚膳了嗎?”江鸞被他抱在懷裡,問。
謝承答:“在書房用過了。”
屋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還有一股繾綣的氛圍在空中蔓延,江鸞心裡有一股異樣,那種感覺又出來了,她掙扎著要從謝承懷裡出來:“那妾身去沐浴了。”
“夫人這麼迫不及待”謝承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低頭看她。
江鸞被他這麼一提醒,發現外面的天色還沒完全黑下去,她這麼急著去沐浴好像顯得她特別著急似的,但她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於是江鸞沒有繼續再掙扎,她硬著頭皮,解釋道:“妾身今日在外面逛了一日,有些累了,所以想早些沐浴歇息,郎君話裡的意思,妾身聽不懂。”
謝承笑笑,妻子這般聰慧,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故意裝不懂,許是知道了妻子對自己無意,謝承也不想在小事上與她計較,只是今日妻子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是不想看到他,她連正眼都沒給自己,謝承笑容忽然淡了許,懷疑她在外面見到了什麼人,這般想著,謝承溫和問:“夫人今日可見到了什麼人”
“妾身今日見到了懷芳姐姐,還有禮部尚書府的洛姑娘,就是除夕國宴被聖上指婚給靜王殿下的那個洛姑娘。”
修長的指尖輕輕捏著妻子的耳垂,謝承道:“那夫人可受了什麼委屈”
“妾身能受什麼委屈。”江鸞覺得他的話奇奇怪怪的,有些懊惱的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妻子總算是看了自己一眼,謝承輕輕送了口氣,他是擔心妻子本就對自己無意,萬一還厭煩了自己,可怎麼成,他與妻子肯定是要白頭到老,只是這些話謝承沒有直接說出來,他在她如蝶翼的眼睫上落下一吻:“夫人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與我說,我為夫人做主。”
可前世今生,唯一欺負了她的人就是他。
這些話江鸞沒有說,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等天色完全黑了之後,江鸞去溫泉池沐浴,謝承也跟著去了,美名其曰洗鴛鴦浴。
因著江鸞癸水就在這兩日,夫妻倆上了榻之後,謝承從身後抱住妻子,骨節修長的玉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濃烈好聞的檀香味從香爐裡面飄出來,有靜氣凝神之效。
謝承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