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搶了,可能她已經明白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以及明白自己母親趙馨梨當初做的事情,這不僅讓她感覺到羞恥,甚至傷了她的自尊,沒臉見人,對鬱齡也一改過去針對的態度。
推測出這些,奚辭明淨的雙眸染上幾分陰翳,心頭有把莫名的火慢慢地燒了起來。
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不舒服什麼,可卻覺得那把火已經燒起來了,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地能滅掉。
暫時沒能弄明白的奚展王面上依然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樣子,只是心裡已經勞勞地記住“邵琛”這名字了。
當江鬱漪過來時,就看到那兩個坐在落地窗前靠著的男女,他們身後是夕陽喧天的庭院,風景如畫,暖色的餘輝讓靠在一起的兩人看起來溫馨幸福。
一隻狗趴在他們中間,努力地想要將自己擠進去,然後被笑容明晰乾淨的青年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它仍是蠢蠢地努力地往兩人邊身湊。
鬱齡正看得可樂呢,瞥見江鬱漪的身影,問道:“有事?”
“晚餐時間到了,奶奶讓我過來叫你們。”江鬱漪平淡地答道,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奚辭。
直到現在,她仍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個大小姐竟然隨便找了個人結婚了,竟然不是邵琛。先前她確實以為這是她用來氣人的招數,結婚如此倉促,只怕和這男的沒什麼感情。
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盡然。
鬱齡伸了個懶腰,搭著奚辭的手起身,說道:“我們去吃飯,吃了就走,窩在這裡真沒意思。”並不掩飾自己對老宅的厭惡。
奚辭順著她的話笑著答了聲好。
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姿勢親密。
江鬱漪走在他們身後,看著兩人時不時地湊在一起說話,抿了抿嘴。
傍晚六點整,江家祖宅的晚餐時間。
所有人都已入座,鄭可可姐妹倆已經換了衣服,手臂處貼著止血貼,看著有點可憐,江禹雅則用憤怒的目光盯著鬱齡,要不是鄭鵬私底下拉著,可能就要開火炮轟了。
等江禹城落坐時,江禹雅就道:“大哥,不是我說,鬱齡這性子得改改了,哪有女孩子對自家姐妹這麼不依不饒的?外面人怎麼看她?雖然現在的年代已經變了,可是像咱們這樣的家庭,女孩子的名聲還是要看重的,以後不是讓人嘲笑她麼?”
江禹城就著傭人端來的水洗手,盯著自己的手漫不經心地道:“鬱齡怎麼了?她這樣不是挺好的麼?誰敢笑她?嗯?”
這“嗯”的一聲響起時,他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圍的人。
所有人被他目光一掃,忙不迭地低頭,連鄭可可姐妹倆也不敢在這個大舅面前說什麼。
江禹雅氣得眼眶發紅,委屈地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待見我這妹妹?”
“你現在才知道?”江禹城一臉驚訝,“我以前就說過,最不喜歡嘴碎的人,難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江禹雅被他這副看蠢貨的失望神色弄得差點要哭了,轉頭朝江老爺子叫了一聲,“爸,你看大哥他……”
“行了,吃飯吧!”江老夫人打斷女兒的告狀,不高興地道:“難得今兒大家都在,稍停一些不行麼?”說到這裡,她看向江禹城,問道:“對了,禹城,禹彬什麼時候回來?”
江禹彬是江家最小的兒子,也是老夫人的老來子,在江家一向受寵,可惜他早早地離家進了部隊,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次。
“不知道,部隊的事情我哪裡能清楚?你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叫他回來。”
江老夫人聽得也有些氣,要是能叫得動,早就叫了,哪裡會透過大兒子?
說來江老夫人生的三個孩子,那真是沒一個讓她順心的,長子聰明卻任性,不好掌控,甚至因為當年的事情怨恨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