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個多時辰,等到章婉瑩情緒平復了一些之後,江鸞才回去。
昏暗的屋子之中,謝承正在閉眸假寐,聽到盈盈的腳步聲,謝承才將眼眸睜開,撫了撫袖擺,腳步輕緩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將她攬入懷中:“夫人回來了。”
在他懷中的江鸞輕輕點了點頭,容貌一如既往的清婉動人,但是情緒明顯很低落,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謝承知道她在難過,薄唇抿了下,輕柔的舔了下她的耳垂:“我帶夫人去個地方。”
郎君哄人
無邊的月色之中,江鸞被抱著站在城牆上面,春風一陣一陣的往人身上刮,但因為她是依偎在男子懷裡,所以沒有感覺到冷。
從她們這樣的角度看,可以看到京城最繁華的景色,這種感覺很舒適,江鸞那種低落的情緒確實緩解了不少,她淺笑了下,嗓音被微風吹得更加輕柔,細細的:“郎君怎麼帶我來這兒”
“這不是想著哄夫人高興。”謝承輕輕笑一聲,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他知道妻子心裡不好受,但別人的事再重要,都比不過妻子。
這一點都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但江鸞心情確實沒有剛才那麼低落了,她眉眼微彎,輕聲道:“郎君怎麼覺得這樣就能哄我高興了?”
謝承也不知道要如何哄妻子高興,他沒有哄人的經驗,而且妻子也跟尋常女子不一樣,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但他就是不想她不高興。
“那夫人現在高興嗎?”謝承未答,眸光深深的看她一眼,溫聲反問一句。
夜色之中,江鸞臉頰不受控制的紅了紅,還有些燙,只是因為有風在吹,所以看起來不這麼明顯,她其實不想跟他說自己高興,但她確確實實是很高興。
謝承結實的手臂橫在妻子的腰間,也不催促她,不知過去了多久,在他懷中的妻子輕輕點了點頭:“妾身是高興的。”
謝承抱著她的力道加大了許,又在她唇瓣上親了親,嗓音沙啞、混沌不清:“夫人高興就好。”
知道妻子記掛白日的事情,謝承說完又補了一句:“二叔應該會與二嬸嬸和離。”
鬧出了人命,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但在江鸞印象之中,謝二叔對自己夫人還是極其愛護,當年也是謝二叔執意娶如今的夫人,謝老夫人才同意她們的婚事,所以江鸞不覺得這事是謝二叔的主意:“是祖母的意思”
妻子好像一直都很聰慧……
謝承笑了笑:“確實是祖母的意思,準確來說,不是和離,是休妻。”
江鸞猜到祖母肯定很生氣,又想到下午紫霞閣的場景,她依偎在他懷裡,揪著郎君的衣襟:“這事確實是二嬸嬸的錯,要是不重罰二嬸嬸,無法給二堂嫂跟章家一個交代。”
謝承手掌撫摸著她的脊背,意在安撫她。
在城牆守著的侍衛看到謝大人跟謝少夫人,皆自覺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