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自然是一天天就不好了下去。
臨終,只留下了一封信給皇上,除了請安與不捨,還說了她害了的人。
大皇子,寧氏的孩子,曹氏的孩子。
可她也將當初被冤枉給沈氏下毒的事說了。
信結尾,她寫:臣妾罪大惡極,不配入皇家陵寢,只求與我兒同葬。
齊懌修看了信,直接就就這燭火燒了。就只當是沒有。
怡充媛的要求,註定不可能實現的。
已成事實的事,齊懌修怎麼會輕易翻過?
怡充媛死後,只能進妃陵。而那個沒有排序的皇子,自有他的香火供奉。
只是,怡充媛只能按照充媛的規矩來發喪,沒有恩旨,所以她只能按照生前位份來了。
這就證明,皇上對她有意見。因為就算是一直無寵的嬪妃過世了,只要沒做錯事,就會有恩旨加封的。
也因此,她的身後事格外的淒涼。
沈初柳見著皇帝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倒上茶,沈初柳道:「皇上是想問前些時候怡充媛說了什麼?」
齊懌修點頭。
「其實沒什麼,當初臣妾中毒那件事,她現在居然跟臣妾說就是她做的。」沈初柳搖搖頭:「她大概不甘心吧。當年跟臣妾斗的時候,她也沒贏過。臣妾這個人,皇上是知道的,不喜背後下手。臣妾知道的,都告訴她了。比如劉氏給她下毒導致她的孩子早死。」
「而她也把當年對大皇子下手,以及對寧昭容的孩子,以及當年曹婕妤的孩子下手的事說了。」
齊懌修挑眉,他倒是不知當年寧氏的孩子也是她做的。
「她說自己對皇上情根深種,皇上卻辜負了她。」沈初柳道。
齊懌修笑了:「胡言亂語。」
這話不可能是怡充媛說的。
「當然,她原話不是這樣,意思卻就是這樣。」沈初柳哼了一下:「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將死都見不得人過的好。」
齊懌修喝了一口茶,沒說話。
沈初柳看皇帝臉色涼涼的:「怡充媛潛邸出身,皇上心裡惦記著也是應該。」
「並不是朕惦記。」齊懌修搖搖頭。
沈初柳笑了笑:「其實她的心思我懂,無非是,她不想說當年是被冤枉的,無非就是不甘心。反正冤枉了這麼些年了,再冤枉幾年也無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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