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寧昭容說過話,兩個人就回去了,天漸漸暗了下來。
回到了玉芙宮,更衣後,贈春道:「這寧昭容娘娘素來是與妍修容娘娘不和睦,這也好幾年了,如今這麼說,怕不是想借著主子您的手打壓一下妍修容?」
「那她不是想多了?」尺素哼道:「咱們娘娘能聽她挑撥嗎?」
「挑撥的心肯定是有的,不過她與妍修容鬥了這幾年,想來也看出來了,妍修容不簡單。妍修容肯定不簡單,至少城府深是真的。不過我與她也沒什麼關係,不來害我,我也不會管。」沈初柳道。
「對了,主子那個蔣子覓成親了。」贈春道。
「嗯?哪家的千金?」沈初柳好奇。
「嗨,哪裡有什麼千金,就是個尋常主簿家的女兒。說是樣貌倒是好。也是該,他們家本來多好的門第,要是好好的,這蔣子覓怎麼會低娶,甚至可能會賜婚吧。」贈春道。
沈初柳點頭,確實。
要是不做死,蔣子蘭也活著,肯定會是個好姻緣,真的能嫁給二皇子也未可知。
這蔣子覓也不會差的。
可惜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晚間用膳之後,沈初柳就睡了。
對於沈初柳來說,這是平靜的一夜。
可瑞慶宮裡,九皇子又驚夢了。
他已經許久不驚夢了,乍然又這樣,將一屋子人嚇得不輕。
好在現在這一批丫頭婆子還算穩得住,沒有驚天動地,而是將他叫醒,哄著喝了熱水,又給擦了汗,重新睡去。
饒是這樣,一夜也驚了三次。
最後一次甚至尿了床。
九皇子自己大受打擊,精神萎靡。
早上才敢叫太醫,又通知了各處。
於是一早皇后就去了瑞慶宮看望,便免了早上請安了。
不管是做戲還是認真,她作為嫡母,走一遭是應該的。
太醫看過,只說九皇子身子已經好多了,驚夢這個事也不是吃藥能好的,比起以前經常驚,現在偶爾一回,已經很好了。
齊懌修下了早朝過來,正好遇見皇后。
兩人聽著太醫回話,又看過人,知道沒事了,這才放心。
門口,皇子們站著,見他們有空了才進來請安。
八皇子捏著手慢半拍。
齊懌修看著這個孩子嘆氣:「珠兒來。」
八皇子慢吞吞的應了,走過去:「父皇。」
齊懌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捏了捏:「怎麼就穿了這麼點?」
八皇子的奶孃嚇得要跪下,不過八皇子自己唸叨:「熱。」
齊懌修就摸他的頭和手,果然暖暖的。
「好生伺候好八皇子。」齊懌修道。
正說著呢,六皇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齊懌修看過去:「怎麼了?琰兒病了?」
「沒。」六皇子揉揉鼻子:「父皇,八弟肯定不冷,兒子來的時候拉他來著。」
「嗯,那你冷不冷?」齊懌修問。
「不冷,兒子也不冷。這才什麼時候,不到冷的時候呢。」六皇子嘿嘿笑。
齊懌修就也笑了笑:「那就好,該去讀書了,都去吧。老九今日就歇著吧。皇后,既然今日你免了後宮請安,就咱們去太后你坐坐吧。」
皇后應了是:「那就去吧。」
他們走後,六皇子就把八皇子領走了。
好在八皇子最喜歡跟著六皇子了,拉著走就跟著走,一點不反抗的。
玉芙宮裡,沈初柳聽了銀壺回話點頭:「那就是沒什麼事,這九皇子這毛病也算是落下了。」
「可不,這些年,反反覆覆的,這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