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監依舊命賤如草,但是總歸比以前好得多。
為此元宵格外珍惜,辦差的時候盡心竭力的。
「說是北邊進貢的皮子送去了內事省不少呢,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賞賜下來。」紫蕊道。
沈初柳想了想去年可沒她的。
不過去年送來的也不多就是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就分下來了。
皇上做主賞賜的,當然頭一份是兩宮太后和皇后。
再有就是二皇子和大公主。
下頭的嬪妃裡,意妃得了幾塊白狐皮。康充儀,怡充媛,寧婕妤,沈才人,麗小儀,陸小儀,還有剛小產了的溫小儀,都有。
倒是往年都有馮淑妃的,今年竟是沒了。
可見皇上還是惱了她了。
這些個珍惜的賞賜,也就是個風向標。
誰有,誰沒有,也是說明這段時間裡,誰有寵,誰無寵。
這一回,撇開剛小產的溫小儀,和素來只有賞賜沒有寵愛的康充儀不算。畢竟這兩個都是因為皇嗣的緣故。一個是小產,一個是喪子。香火情罷了。
其他人,就是此時宮裡的熱灶。
有這些個皮子打底,下面人就該知道個先與後。
兩位有皇嗣的娘娘自然是不必說,沒有皮子也沒人敢慢待了,尤其是馮淑妃還是馮太后的侄女兒。
可其他人,那就不得不退避三舍了。
如今這宮裡頭,最得寵的就是意妃,怡充媛,寧婕妤,沈才人和麗小儀陸小儀了。
前頭三位是屹立不倒,後頭三位是後來居上。
不過這前三位裡,如今怡充媛伺候的最少,後三位裡嘛,陸小儀是借著皇后的光。
不管在旁人眼裡如何,這事在沈初柳眼裡,那就是她正經走上歷史舞臺了。
至於能在這個舞臺上走多久,走的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元宵啊,你去,後頭折幾朵開的好的金絲菊。送去太極宮,就說我送給皇上賞玩的。」沈初柳道。
既然走上了得寵的路子,就得有個樣子。
沒得其他人都知道爭寵,自己太過不同了,皇上看著就不太好看了。
太極宮中,忙完了的齊懌修看到了那金絲菊花:「沈才人送的?」
初四賠笑:「正是呢,奴才想著,這似乎是頭一回?」
「嗯,是頭一回。」齊懌修碰了一下那花兒:「叫人送兩盆綠菊花去給她。」
頓了頓又道:「晚上叫她來吧。」
「是。」初四應了。
翠雲軒裡,見著開的正好的綠菊花沈初柳就壞笑起來。得了晚上侍寢的訊息,她都沒這麼壞笑。
「找一身跟著花兒相襯的衣裳跟首飾。」
紫蕊一愣:「才人?您這是……這可是皇上賞賜的啊!」
「嗯。」沈初柳眨眼:「快去吧。」
紫蕊還是去了,萬分的不情願。
最後,沈初柳穿了一身淺粉色的襦裙,裙擺繡著的也是菊花紋路。
寄梅給她梳了個簡單又好看的髮髻,一邊是一根赤金鑲嵌珍珠的簪子,那簪子上紋路清晰漂亮,珍珠雪白渾圓,看著就珍貴。
另一邊赫然就簪著一朵開的正好的綠菊花。
倒也相得益彰,十分清麗。
耳際碎珍珠做成的花朵也十分好看,穿上了比襦裙略深一點的粉色襖子,又戴上一個赤金珍珠的項圈:「這便走吧。」
她也不等鳳欒春恩車了,逕自走著去太極宮。
太極宮裡,聽說沈才人已經來了,初四心說這還挺著急的麼?
結果一見了人,就有點發愣。
齊懌修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