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不比上回,畢竟她女兒也到了跑跳的年紀,鬧著要出去玩兒的時候,玫修儀少不得要跟著出去幾次的。
於是遇見了人,自然少不得要鬧些事。
沈初柳剛午睡起來,就聽說玫修儀摔了一跤,是被錢婕妤推的。
整個人都精神了:「錢婕妤如今還敢這麼做呢?」
「奴婢看,怕是有內情。」尺素伺候沈初柳起身:「錢婕妤這幾年安分的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做這種事。」
又不是不想活了。
沈初柳笑了笑,穿戴好:「走吧,看看去。」
長樂宮沈初柳來的少,如今已經完全看不到當年意妃還在時候的影子了。
雖說玫修儀是修儀,可不能住一宮正殿的。
所以也只能是偏殿。
沈初柳再看到了孫更衣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這人這些年就跟普通低等宮女一樣的。
進了裡頭,皇后已經來了,太醫也在裡頭。
錢婕妤就在一邊站著,臉色難看。
「皇后娘娘萬安。」沈初柳請安。
皇后擺手:「坐著說話吧。」
沈初柳謝過皇后坐下:「怎麼樣了?」
「應該是保得住,不過見了紅。」皇后疲憊道。
快五個月的胎了,見紅了……
「娘娘不要擔憂,玫修儀吉人天相。」沈初柳道。
「這是怎麼回事?錢婕妤怎麼好端端去惹玫修儀?」沈初柳問。
錢婕妤咬唇:「臣妾是一時腳下打滑,臣妾怎麼敢。」
她說著跪下:「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啊。」
「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本宮已經叫人去查了。你要是冤枉的,本宮不會叫你委屈,只是畢竟是你連累了玫修儀。」皇后道。
「是。」錢婕妤苦笑,心想不管怎麼樣都是落不了好的。
沈初柳看了幾眼,沒在看了。
等太醫們出來,說孩子保住了,只是玫修儀必須臥床至少一個月後,皇后也鬆了一口氣。
「你說說吧,是怎麼回事?」皇后指著跪著的玫修儀的宮女撫月。
撫月忙道:「回皇后娘娘,我們主子今日帶著公主在花園裡散心,錢婕妤也在,就來請安。」
「本來也好好的,錢婕妤跟我們主子說起了十二皇子。也說起了十皇子,說十皇子如今沒有母妃……錢婕妤就忽然發狂,推了我們主子。」
「不是!不是!我沒有!」錢婕妤忙道:「我是很生氣,可我沒有,我只是往前走幾步,沒想到就……我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怎麼敢啊!」
皇后擺手:「好了,你先回去吧。」
錢婕妤還想說什麼,可也沒機會說了。
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永寧宮。
她回去,丫頭就伺候她更衣。
小丫頭粉兒將她換下來的衣裳都抱出去,手中還提著一雙鞋。
誰也沒注意那鞋底下還沾著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粉兒很快就將那鞋子洗了。
自然,底子上那比牛皮紙還厚的紙也被水泡的像是一團泥巴,再也分辨不出什麼來。
只是洗鞋子的水裡,卻有幾滴油花。
當然,水很快就被倒掉了,再沒人知道。
而玫修儀摔倒的地方,都是土地,縱然有什麼痕跡,經過那麼多人踩踏,也不剩下什麼了。
晚間皇帝去了皇后宮中,也不知這兩口子怎麼說的。
反正第二日的時候結果出來了。
錢婕妤罰了三月月例銀子,只說她此番是魯莽了。
早上請安,眾人自然要說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