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李昭儀作死的時候大氣,如今也還是怕的。
畢竟沈初柳是一言不合就要抽人的主。
不過沈初柳也懶得抽她了,傻子抽也沒用的。
福陽宮裡,二皇子來見謙淑妃,明日就要出發了,他自己還是有點緊張的。
不過更擔心的是他不在宮中這些時候,謙淑妃再叫人欺負。
「母妃不必擔心兒子,兒子此去,跟著的人多的是。倒是您,您千萬不要與旁人爭執。一切等兒子回來。」
「知道了,母妃也不年輕了,爭寵是不會爭了。地位也在這裡,不會與人爭執的。」謙淑妃嘆氣。
不服氣不行,不能不承認自己早就失寵,或者從未真的得寵過。
二皇子心裡自然是希望這樣才好,可嘴上不能說。
於是又安慰了謙淑妃幾句。
最後,二皇子還得去鳳藻宮辭別皇后。
他與皇后說話的時候,忽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皇后從年輕時候起,一直都這樣的。
笑容,樣子,做事的風格,幾乎沒有變化。
以及對這些皇子公主們的態度,也一貫是如此。
你可以說她只是禮貌和規矩,從不走心,可十年如一日的看下來,你又不得不佩服她的一貫如此。
這說明,她不在乎的始終是不在乎。
不管是她本身沒什麼寵愛,還是她沒有生育皇子。
可她的地位,卻一年一年越來越穩固。
皇上對皇后絕不是喜歡,可那又如何呢?
皇后用自己不偏不倚的態度,始終叫皇帝信任和需要。
這就夠了。
所以,二皇子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感慨,小時候聽母妃說的那些話,全是沒用的話。
自己的母妃,確實比不上皇后。
大概,皇后是一早就看穿了一切罷了。
第二天一早,二皇子從太極宮出發。
自然是很多人跟他一起去的。
也不是以他為主,不過皇帝要歷練自己的皇子,自然他也有話語權的。
馬車咕嚕嚕的離開了皇城,這一路往南去,怎麼也要半月有餘。
這都是路上不耽誤的情況下。
皇城裡,過了十五之後天氣就漸漸暖和了。不過皇城這邊的天氣,眼下暖和不算真的暖和。
有時候三月裡還忽然降溫呢,玉芙宮裡的人伺候沈初柳多年,自然都知道加減衣裳與調整火盆。
沈初柳成日裡不怎麼出去,請安之後就是在自己的殿中玩,倒是也舒服。
等終於想出去走走的時候,已經過了二月二,天氣又暖和了不少,外面已經是另一番樣子了。
沈初柳與姚美人一道,去了鹿鳴湖邊。
「二皇子此時,應該到了西南了吧?」姚美人算著。
「估計還要幾日,他頭回出遠門,也不慣騎馬。」沈初柳估計。
再怎麼說,如今的皇子們也都是溫室養大的。
便是後宮爭鬥激烈,也遠不及先帝那時候。
「倒也是。倒是玫充媛這個身子,快到時候了。」姚美人道。
「她可謹慎過頭了,除了過年,你見她這個幾個月哪裡出來過。」沈初柳笑道。
「是啊,可人家謹慎也有用,這不是就安穩的到了八九個月了。」
「也是。都說她這一胎是皇子?」沈初柳問。
「是這麼說,不過下面人的話也不好說就是真的。」誰還不說自己主子是懷著皇子的?
總是生皇子好啊。
「生皇子也好。」鬥唄。
「那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總要看老天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