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喝點熱乎的。」寄梅從外頭回來,提著食盒。
食盒裡,是熱乎乎的點心和倚重湯。
沈初柳應著,見開啟是烏雞湯。
她小日子來了,這幾日不愛吃飯,倒是就喜歡喝湯。
熱乎乎喝了湯,整個人暖和起來:「沒什麼事吧?」
昨兒半夜冷著了,肚子疼的要死,所以早上告假了。
也是一早起,燒上了炭火的。
「倒是沒別的,橫豎還是意妃娘娘的病。如今天冷,今兒一早,麗婕妤也沒出來。倒是禁足滿了一個月的陸寶林去請安了。」寄梅道。
尺素也道:「奴婢們沒見著人。」
「嗯。麗婕妤這可就四個月了,胎像是穩固了。來年二月半三月生?」沈初柳道。
「算著是這樣的。麗婕妤那眼下是安穩,不過之前不也見著了麝香,只是也沒查出個結果。」尺素嘆氣。
宮裡女人懷個孩子太難了。
剛說這話,就見太極宮來人了,說是皇上召見景美人去伴駕。
沈初柳直接叫人進來內室,是太極宮太監穀雨。
「喲,景美人這是怎麼了?」穀雨詫異。
「昨兒受寒,今兒身子不適,勞煩公公回去轉告皇上,就說我今日不能去了。」沈初柳道。
元宵已經機靈的塞過去了一錠銀子。
穀雨接了忙道:「好說好說,皇上要知道您病也不能叫來請。放心,奴才知道回去怎麼說。」
穀雨回了太極宮,跟初四一說,初四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候著。」
果然過了不一會,皇上傳穀雨進去回話。
穀雨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齊懌修叫他退下:「著涼了?」
「聽著是,景美人身子骨一向是好的,可能是這天氣驟然降溫的緣故吧?」初四道。
齊懌修點點頭:「叫內事省給她再送些好炭過去。叫膳房好生伺候她飲食。」
「是。」初四應了又問:「那還需要傳別的主子來伺候麼?」
「不必,伺候筆墨,沒有比她省心的。」齊懌修擺手:「跟她說,明日朕去看她。叫她好生休息,請安暫時不必去了。」
「是。」初四應著出去了。
心想這可真是難得。
也確實,皇上就是喜歡叫景美人伺候筆墨,這御書房裡,鮮少再有旁人進來了。
蘇御女最近雖然受寵,可皇上就是不許她進來這裡。
可見是防備呢。
皇帝帶頭賞賜,皇后也不落下乘。緊跟著,其他娘娘主子的也少不得送些東西來。
紫蕊高興:「皇上叫人送來了三十條銀絲碳呢,到時候還要發,這可是好的。」
「這也不過變天幾日,過幾日就好了。真冷下來還要日子呢。」沈初柳打哈欠,吃飽了就想睡覺。
經期女人簡直就是弱的不行。
相比只是被經期暫時打倒的沈初柳,意妃這裡可以說一句水深火熱。
意妃大概是小月子沒足就出山的緣故,也因十五那天受刺激了,後頭就一直臥床。
卻一時淅淅瀝瀝的見紅,身子一度就很差。養了二十來天好容易見了起色。
天一變,她就又病倒了。
不過一兩個月,人瘦了一圈,整個臉色都發黃。
咳嗽了幾日不見好。
每天喝藥比吃飯都多。
前日裡皇帝來看過她,意妃強撐著起來裝扮好見了皇帝。
齊懌修見她這樣,倒也不是全然不關心,陪她說了一會話,又賞賜了不少東西。
可意妃這病來如山倒,皇帝看了也沒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