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不是誰都有。
其他人只能等著換季時候份利裡的賞賜。
沈初柳不稀罕這些,可有的人是得不到的,比如姚寶林。
所以沈初柳直接叫人將她不用的也不適合給丫頭們的收起來,等回去給姚寶林用吧。
當天夜裡,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訊息傳開,卻是說張寶林那個丫頭蝴蝶死了。
沈初柳正在穿衣,聞言嘆氣:「死了就對了。背主的事,哪有那麼容易做?」
不管與人談好什麼好處,她活著就是麻煩。
「說是傷重不治。」紫珠道:「還不知如何呢,死都死了,也不能留在行宮裡,不然是衝撞了主子,已經抬出去了。只怕是查也查不出了。」
「只要不是明顯被毒死的,查什麼呢。」沈初柳搖頭:「沒幾天呢,這就三條人命沒了。」
孟寶林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張寶林主僕也沒了。
「是啊,太狠心了。」紫珠也嘆氣。
可惜她們主僕不知,溫小儀是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敢親手打掉的,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行宮的日子是很好過的。
沒有那麼熱就首先叫人很是舒適。
隨後的十來天,皇帝傳了一些翰林院裡的人來編書,所以也沒叫人侍寢。
倒是忽然有一日,叫沈初柳去伺候筆墨。
沈初柳詫異:「不是說,翰林院裡的人都在?」翰林院一半的人都在這裡了。
都是比較年輕的,或者是今年才入的。
好比說,裴大人。
也就是沈初柳那位表哥。
「是呢,都在呢,奴婢也詫異呢。」紫珠道。
雖然這般,倒也沒人覺得不妥,只是覺得詫異罷了。
畢竟如今就算是在家裡,父兄待客時候,女兒妹妹出來也是可以的。
只是外男輕易不許進後院就是了。
沈初柳點頭:「既然這麼多大人在,那就穿的端莊些。不必太艷麗了。」
紫珠幾個應了,伺候她換上一身水黃色的襦裙,梳著靈蛇髻,用一對銀鏤空嵌貓眼石的簪子固定,又用銀壘絲嵌碧璽石的首飾裝飾。
再戴上幾朵絹花。耳際也是配套的銀鑲嵌貓眼石的墜子。
因為今日單調,又戴上了一個銀項圈,也是一樣嵌著貓眼石和碧璽石。十分的精緻好看。
腰間又帶了一隻白玉玉佩。
很快,她就帶著元宵和紫蕊去了海晏殿。
側殿便是書房,沈初柳被初四引著進去。
「皇上萬福,諸位大人安。」沈初柳笑了笑福身。
眾人豈敢受禮,忙給她請安:「景修儀娘娘安。」
「都不必多禮,來。」齊懌修抬手。
沈初柳走過去,被他牽著手:「朕也是被這些書弄的頭大,叫愛妃來伺候筆墨。」
沈初柳俯身看了看,桌上是一些各地大事記之類的,這是要編年史。
「皇上與諸位大人辛苦了。」沈初柳笑道。
齊懌修笑了笑,指了一處叫她坐,沈初柳見齊懌修桌前的墨汁還不少,於是也不著急磨墨,倒是先坐下來看桌上的本子。
都是下面的大人們寫好了遞過來,要叫皇上過目之後,再裝訂成冊。
下面,裴霽瞧著景修儀娘娘,心想這就是他那素未謀面的表妹?
果然是個風華人物,那天聽他母親說的時候他還想不出呢。
進宮這幾年,不知她過的如何,不過如今好歹是九嬪之一的娘娘了。又有皇子,當是能過的好了。
今日他是臣子,她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