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沒多恨。如今更是看得開。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糾結這些毫無用處,人生苦短,沒必要為這些事糾結。
沈長靖聽出了她的未盡之意。
她不在意了,可也回不去了。
她對沈家沒了親情。
「也好。總是,我們對不住你,將來見了你爹孃,自有我說話呢。」沈長靖笑了笑。
「祖父不必說這些了,不管怎麼樣,我都盼著沈家好,也盼著祖父長命百歲。」沈初柳道。
「哎,可惜不能了。沈家會好的,只是我不能長命百歲了。其實也很好了,我們那一批人裡,都沒有活著的了,我也該去了。那邊還有人等我呢。」
沈長靖笑了笑:「娘娘好好的,養好身子,好好享福。」
沈初柳離開沈家的時候,還是紅了眼圈。
不過她沒說謊,過往種種,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人啊,站得高,走得遠,就越來越看不清過去和腳下。
齊琰看他娘:「娘,您這麼難受啊?」
「嗯?感慨罷了。祖父怕是不成了。」沈初柳搖搖頭。
「娘,您還有我呢。」齊琰抱了抱她。
沈初柳深吸一口氣:「嗯。」
是啊,這天地之間,與她血脈相連的,是這個孩子。
甚至……
她對齊懌修的親切都已經勝過了沈家。
她甚至不太記得在沈家時候,她住的小院子什麼樣了。
一路上,她沒怎麼說話。
回宮之後,先去太極宮,又派人去皇后那說了說。
齊懌修見她臉色不好看,索性叫來太醫給她看診,也沒叫她回去。
沈家,沈長靖見過了沈初柳在之後,就像是所有的事都做完了一般。
面色灰白中帶著解脫一樣的神色。
其實,自打他的八十大壽過了,家裡就偷偷預備了。
這也是規矩,並不是盼著他死。
如今,宋氏見他這樣,趕著預備起來。
十二夜裡,沈長靖在兒孫們面前嚥了氣。
最後,他什麼都沒說。
果然,他初五夜裡說的話,就是遺言。
早上,訊息才送進宮,沈初柳聽到之後,只是手頓了頓。
齊懌修第一時間就派太子去幫忙了。
這是表示看重沈家,也是表示看重太子。
齊琰就帶著人去了沈家,他也做不了什麼,只是坐鎮就意義不同了。
皇帝下旨,除了爵位之外,又賜下了忠勇義恭四個字,稱一品忠勇義恭大將軍。
皆是墓碑上也是要寫的,靜安公,忠勇義恭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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