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謹妃晉位之後,馮御女就站過去了。
怡充媛那是趙美人站過去了,如今瞧著,陳寶林也有點意思。
寧婕妤一貫清高,獨來獨往的。
在有寵的人裡,沈初柳也是獨來獨往的,不過看在旁人眼裡,姚寶林是站在她這邊的,麗小儀倒也不拉幫結派。
陸小儀是堅定的皇后黨,那是一開始就站穩的。
於是剛出來,麗小儀就笑道:「喲,姚寶林倒是時時刻刻跟著沈才人,只是當初一樣的寶林,如今啊人家可是才人了。」
「怎麼麗小儀是為了姚寶林說話?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陳寶林呢。」沈初柳不屑。
她一貫不怕得罪人,不怕得罪麗小儀,也不怕得罪姚寶林。
所以這話對她來說也沒用。
「麗小儀多慮了,臣妾無能,雖說是潛邸出來的,但是也知道年歲大了,怎麼與年輕的爭?安分守己的做個寶林,不缺東西也挺好的。」姚寶林笑道。
沈初柳一笑,心說這宮裡的女人,一句話得拆開幾段來聽。
麗小儀是嘲笑姚寶林不得寵,也是說沈才人不肯推了姚寶林出去侍寢。主要是想打擊打擊她眼裡的結盟。
但是沈寶林這話是說,我再是不受寵,也是潛邸出身。何況我年歲大了,爭不贏很正常。又說,雖然我不得寵,可我用度不缺。但是剛進宮沒多久的陳寶林那,可已經鬧出一回茶葉是舊的來了。
雖說內事省說了那是弄錯了,可誰知道呢?
說罷,沈初柳就跟姚寶林走了。
後頭麗小儀氣急:「那蠢貨!跟著怡充媛能出頭嗎?」
這是罵陳寶林。
「內事省這群狗東西,就看著她沒出路了?」
「小儀您息怒,這是外頭呢。」玉桃小聲勸。
麗小儀瞪了一眼玉桃,扶著她的手走了。
回去之後才道:「倒是別看那沈才人,是個有腦子的。陳寶林但凡沉住氣,也不至於這樣。」
「小儀,您的意思是說……」
「我沒什麼意思,剛進宮幾個月呢,能看出個屁寵愛來。我如今看著得寵,能一輩子得寵?陳寶林就知道她一輩子不得寵了?皇上的嬪妃,不依靠皇上,依靠別的女人,除非是皇后。也肯推著陸小儀出來侍寢。旁的嬪妃,自個兒恩寵還不夠,誰管你?除非是像姚寶林那樣,年歲大了,也知道不爭寵了。不然急著站隊做什麼?」
「小儀說的是呢,只是這後宮裡,無寵的日子難過。」玉桃道。
「呸,再難過還能過不了一兩年?那沈才人不也是今年才有個起色?旁人是一開始就依附了高位,你看看她,自己叫人依附去了。什麼腦子?你在看那陳氏,什麼腦子?還一天天防著我,蠢貨,該她受苦。」
「雖說您與陳寶林是閨中就有交情,可進了宮……防著也不稀奇。」玉桃道。
「罷了,說她無用。」
「小儀,倒是您,您總是與謹妃娘娘鬥嘴也不好吧?」玉桃勸道。
「怎麼不好了?就叫人瞧著我張狂有什麼?沒毛病的人死得快。」麗小儀往後一靠:「這道理啊,我懂,沈才人也懂。」
那位連馮淑妃都敢頂撞呢。
她嘛,日子無聊了,拿著無寵的謹妃打打牙祭就行了。
「哎,橫豎您是有主意的,奴婢只是怕您吃了虧。這裡畢竟不是府上。」府上的姑娘可沒有敢惹她們家六姑娘的。不管嫡出庶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呢,該吃虧的時候就得吃。哪裡有一輩子順遂的?我要是就此收著性子,除非就改了。不然遲早也得炸了。行了,別亂擔心了。我心裡有數。我想喝點銀耳湯,給我少放糖。燉的糯糯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