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看看我了?」和妃問。
初四滴水不漏:「瞧您說的,這也是暫時的,皇上忙過了就來。」
和妃內心緊張又慌亂,面上只能不動聲色。
初四走後,她靠在榻上想著,眼下困局該怎麼解決。
可她真是一無所有,一點依靠都沒有。
太極宮中,齊懌修忙過之後道:「還有多久?」
「約莫還要五六天。」初四道。
這件事,就是太醫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也是齊懌修不想造孽。
所以,每一天,蘇氏的膳食都是要經過初四的手。
經過初四的手,就是等於經過皇帝的手。所以膳房知道怎麼回事,太醫也就約莫知道了。
可又不怎麼知道。
這一來,將來誰也不必擔責任。誰也不敢說出去。
給蘇氏的藥,就是當年給蔣子蘭最開始服用的藥物,由少到多,先是叫人眩暈噁心,就像是中暑了。
然後是渾身乏力,漸漸不能起身。
到了如今,藥性已成,神仙難救了。
沈初柳還是叫人去太極宮問了一句,想去看看和妃。
齊懌修傳話,叫她今日就去吧。
再晚了,只怕是和妃越來越不好,腦子也糊塗了。
齊懌修既然早就告訴了沈初柳,就知道她猜到了和妃有今日。
為五公主,為所有事,和妃只能這麼去了。
不能大動干戈,皇室丟不起這個人。
樂壽宮,沈初柳還是頭回來。
當年康德妃還在世的時候,她也沒來過。
所以,這裡很陌生。
樂壽宮並沒有那麼荒涼,在下面奴才眼裡,主子是病了,可主子素來得寵。好了就好。
可在沈初柳眼中,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事情如何,所以就覺得這裡總是荒涼的。
她進來,自然有人迎接。
殿中,蘇氏是被攙扶起來靠在外間榻上的。
她面色蒼白,渾身癱軟:「姐姐來了,可惜我如今起不來,請安也是不能夠了。」
沈初柳笑了笑:「請安也要心誠,心不誠的話,是一邊請安,一邊詛咒。何苦呢?」
「姐姐這話,我理應是聽不懂才對。」和妃苦笑。
「可妹妹生就七竅玲瓏心,怎麼能不懂?」沈初柳坐在她身側:「妹妹懂了,也晚了。」
和妃手緊了緊,可沒力氣。
「是你嗎?」和妃問。
「怎麼會是我呢?太醫不說,膳房不提,你還不懂?看來,是我錯了,你雖然生就七竅玲瓏心,可終究一葉障目了。」沈初柳又笑了笑。
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紅色的裙子,頭髮也不複雜,甚至眼妝都畫的溫柔。
絲毫不見凌厲。
可和妃看著她,就像是瞧見了那一年家宴上,她對上了宗室老王妃那凌厲又傷人的樣子。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