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靠誰呀?
皇上也沒說叫五公主過繼給誰。
哎。
和妃一死,麗德妃就跟著病了,不過她是真的病了,不是別的事。
再是心境厲害的人,看著這樣的事也沒有不怕的。
和妃不能入妃陵的事都知道,但是族譜也入不了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敢問一句和妃的追封呢。
宮中所有人,後知後覺,和妃不可能有追封了。
甚至,沒人知道她的屍身是被火化的,說的是以免傳染。
可事實上,這年代被火化就是挫骨揚灰的意思。
天越來越熱,這件事卻像是冷卻了的巖漿,漸漸沒人關注了。
活著的人,永遠比死去的重要。
麗德妃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照舊請安,鬥嘴,看小嬪妃鬥嘴。
裴家,鄭氏病危的訊息就是這時候傳來的。
沈初柳叫太醫緊著去看,可入了夜,還是傳來鄭氏沒了的話。
元宵從裴家回來,給沈初柳帶回來一個木盒子。
裡頭是一隻玉佩。
「老太太臨終,說這是當年給您做的,只是您出生後還不及滿月,您的母親就沒了,故而這東西一隻沒拿出來過。」
沈初柳看著那白玉玉佩,雕琢的是連年有餘。
倒是好寓意,玉的質地就算是如今她見過無數好東西來看,也還是很好的。
可見當年,鄭氏費心了。
「外祖母走的可安詳?」她還是沒有太多真實感。
再是親人,沒有長久相處過,也是陌生的。
「回主子,老太太走的安詳,也是兒女繞膝,圓滿一生了。」元宵道。
「那就好。」沈初柳長嘆一聲:「將預備好的東西送去吧。」
人老了,總會走的。
去年是沈長靖,今年是鄭氏。
沒人能永遠活著。
沈初柳帶著這樣的感慨,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夢中,她見到了其實根本不記得樣貌的裴氏,她的母親。
那女子笑的端莊,可眸子裡卻透著悲傷。
沈初柳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著她。
就這樣,直到醒來。
沈初柳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沉重,手腕上似乎有什麼觸覺。
「娘娘莫要動,是臣給娘娘請脈。」趙太醫的聲音傳來。
沈初柳才感覺不對。
「如何了?」齊懌修問。
「我怎麼了?」沈初柳詫異。
「起燒了,睡了半日一夜,頭疼不疼?」齊懌修嘆氣。
昨夜她燒的醒不來,嚇得玉芙宮趕緊叫人。
「你外祖母過世你傷心,可也不能不管自己,看看琰兒昨兒嚇得。」齊懌修道。
「我當時只是覺得身上沉,就去睡了,哪裡預料到呢。」沈初柳嘆氣。
「無礙。娘娘只是近來思慮多了些,好好修養,好好用膳。」趙太醫這時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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