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醫走了,又有兩個進來。
皇帝這回問的直接:「十三皇子的身子究竟能不能好。」
兩個太醫都要跪下來了。
「這……十三皇子實在太小,臣等就算是有方子,也沒法給皇子喝藥。這……這……」
「照實說。」齊懌修蹙眉。
太醫只好道:「回皇上的話,如今沒法子給十三皇子喝藥,就只能精心養著,若能平安過三歲,便一切都好說了。」
潛臺詞是,要是過不了,那就真是過不了。
「日後,十三皇子的身子,就叫你們兩個看著。務必盡心。」齊懌修擺手。
兩個太醫忙應了是。
齊懌修捏了捏鼻樑:「去拿些薄荷腦來。」
初四忙應了,這些時候皇上忙的很,昨夜又沒睡好,這是頭疼了。
忙伺候他用了。
「皇上,您歇會吧。」初四道。
「嗯。」齊懌修嗯了一下不過還是要忙完手頭的東西的。
初四就不敢說了。
心想自打景賢妃娘娘出事之後,皇上擔心的多了些。
這些時候一直心情也不好。
還好要中秋了,大家熱鬧一番也好。叫皇上也舒心舒心吧。
上回看戲出那麼大的事,沈初柳自己倒是不盡興的很,索性叫了兩個唱戲的來了玉芙宮裡給她唱。
她在屋裡聽著,兩個戲子就在外頭唱。一折一折的,倒也別有趣味。
唱了一上午,沈初柳賞賜不少。
下午時候,元宵回來道:「主子,玫修儀又去太后那求見了。」
「呵呵,還不死心?再鬧就該出事了。」沈初柳道。
「是啊,她只念著十三皇子,這麼些時候了,沒見她去看看七公主呢。」張嬤嬤不屑:「公主就不是自己生的?」
「公主無用吧大概是。」沈初柳淡淡的。
「涼薄!估摸太后娘娘就是看出她這樣,才抱走了十三皇子的。該!」張嬤嬤哼道。
沈初柳笑了笑:「倒也與咱們不相干。」
果然,很快是皇后直接叫人命玫修儀回去,並且禁足一個月。
說的是打攪太后休息。
玫修儀恨恨的回去了。
她如今連皇上都見不著,也不敢見。
回去自己的住處,她坐在銅鏡前,將額間的花黃摘了。
看著那醜陋並且顏色烏青的疤痕,面上漸漸平靜下來了。
她手裡攥著那朵花,已經爛掉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一口氣。
她很清楚如今走到了什麼地步,輸了。
可她不甘心。
不會永遠這樣的,十三皇子養在太后那也好,至少沒人敢伸手去太后宮中。
她想,眼下的困境不算什麼,她總有能站起來的一天。
這個秋日裡,雨水也是真的多。
隔幾日就下一點,不大不小,但是也耽誤事。
沈初柳麼,不用出門倒是每天看看還挺開心的。
終於到了十五這一天,沈初柳按著時辰不早不晚的到了太極宮。
眾人各自見禮之後,等著宗親們過來。
如今宗親們都在皇上那和皇后那呢。
很快眾人到了,皇后扶著太后也來了。
大家再見禮,入了席。
皇帝也帶著皇子和宗親們都來了。
大家再起身請安。
如此這一番之後,才能安靜落座。
有上回沈初柳那件事打底,如今這宴會上也不可能再出事了。
上一次的事,宮裡抬出去有小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