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婕妤哼了一下:「十三皇子體弱,在你跟前養著,三災兩病的。自打抱來了太后娘娘跟前,可沒見常叫太醫。你這是什麼話,還怕太后娘娘照顧不好他啊?」
宜婕妤這話說的尖銳,但是都知道她是衝著玫修儀的。
「妹妹說笑了,妹妹不曾生養,怎麼知道想念孩子的痛楚?」玫修儀泫然欲泣。
「好了。」李太后輕輕的哎桌上拍了一下:「在哀家這裡唱大戲呢?」
這一說,玫修儀和宜婕妤都道不敢,也確實不敢了。
「改日見吧,今日十三皇子睡了。」李太后說著起身:「都散了吧。今年十五好好安頓,宮中也沉寂許久了。熱鬧一下吧。」
皇后應了是。
確實,今年需要熱鬧。
從慈安宮出來,沈初柳就告退回去了。
她沒什麼力氣,回去就在院子裡的藤椅上躺著歇著了。
也是巧了,她剛昏昏欲睡,心想睡到午膳時候起來正好,下午不睡了。
結果剛迷迷糊糊要閉眼,天就陰了起來,等她慢吞吞起來的時候,皇帝跟雨一起來了。
沈初柳當時就噗嗤笑出來。
她站在臺階上,瞧著初四趕緊扶著皇帝往上走。
沒帶傘……
齊懌修還是淋了幾滴的,不礙事,於是看她:「笑什麼?瞧著朕淋雨高興?」
「不是不是,臣妾剛才也是堪堪起來,這雨來的太快了。」沈初柳心情極好:「臣妾是忽然想到皇上夾帶這風雨就來了,像是個神仙。」
齊懌修無語。
「怎麼不回去睡著?」沈初柳看見奴婢們趕著收起那藤椅。
「方才感覺挺累的,就不想走了。」沈初柳道:「躺了一會也就好了。我如今就是身子虛,特別容易累。」
齊懌修嗯了一下,牽著她進了裡頭。
沈初柳如今身體虛弱到什麼程度呢,就不是她以為的特別容易累。
而是就下雨之前這一點點風,吹過她下午就開始發燒了。
皇帝也嚇了一跳,趕緊叫太醫來。
沈初柳這一燒,渾身不舒服,五臟六腑都揪著一樣不舒服。
喝藥也沒那麼快退燒,一時間又難受又煩躁的沉睡過去。
直到半夜裡,她這一覺醒來,才感覺退燒了。
可整個人也像是受了刑一般沒力氣,還渾身疼。
「主子,皇上在隔壁躺著呢,六殿下也沒走。」尺素小聲過來伺候。
扶著她坐起來,先擦了手和臉。
又餵她喝水。
「您的膳食預備著呢,清淡的粥,喝點繼續睡?」
沈初柳點頭。
她這邊喝粥的時候,皇帝從隔壁過來了。
「退燒了吧?」皇帝問。
「又叫皇上沒睡好。」沈初柳笑了笑:「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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