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正在跟姚寶林一處下棋,其實她很少玩兒這麼費腦子的遊戲。
無聊罷了。
聽著元宵在門口道:「主子,皇上賞賜了蘇婕妤和妍婕妤。」
「哦?」沈初柳順勢丟下棋子:「咱們做別的吧,這可真是費腦子。」
姚寶林失笑:「好。」
「你進來回話吧。」沈初柳道。
「是,皇上賞賜了兩位婕妤,蘇婕妤是因為有孕,妍婕妤說是給皇上畫了一幅畫。奴才無能,沒打聽出來畫的什麼。」
「不必打聽這個。」沈初柳看姚寶林:「瞧,如今這後宮裡,沒有才藝是不好出頭了。」
姚寶林也笑:「娘娘是不喜歡這些,哪裡就是不會?」
「賞賜的什麼呀?」沈初柳又問。
「回主子的話,賞賜蘇婕妤的是衣料首飾。有一套玲瓏嵌瑪瑙,奴才覺著還算好。賞賜妍婕妤的是一些字畫和筆墨紙硯。說是有上好的墨,素來是進貢給皇上皇后娘娘用的。」
「喲,這可是殊榮了。」沈初柳笑道。
「娘娘什麼時候稀罕了?」姚寶林賠笑。
「說稀罕嘛,我確實也不稀罕,可說不稀罕呢,又覺得也稀罕。」沈初柳擺手,叫元宵出去。
「以前,我位份低,自然與如今不同。如今我也是妃位了,自然不好跟下面的人計較了。」
姚寶林欲言又止。
沈初柳沒問她想說什麼,想說什麼都無所謂,她基本猜得到。
過去是她牽制旁人,如今是旁人牽制她。
這都不奇怪,她沈家如今重兵在手,又有實力又有權勢。
何況,她還牽著一個裴家。
她自己有寵,有皇子,皇帝要牽制她很正常。
要真是什麼都不管,她才是要怕呢。
有時候,有限制是好事,沒了限制無邊無際了,才是最可怕的事。
至少,皇帝限制她的發展,說明就是在意她的。
姚寶林走後,尺素幾個擔憂的看沈初柳。
「你們也太小心了,皇上素日裡賞賜了誰,難道就能說明我失寵?」沈初柳不在意道。
她心裡很清楚,皇帝不會叫她失寵的。
且不說如今皇帝對她簡直是興趣濃厚,就算興趣沒了,為了沈家,皇帝也不會叫她如謹妃一般萬年不見御駕的。
這就是有權勢出身的好處了。
「是奴婢們沒見識了。」尺素笑道。
「把心放在肚子裡。不用管誰得寵誰得賞,倒是最近,玫美人與妍婕妤走的很近?」沈初柳問。
「是呢,只是她們同時進宮,約莫想抱團吧?奴婢只是不解,妍婕妤自己不少寵愛,又位份比玫美人高,何必呢?」尺素不解。
「或許,她想著自己雙拳不低四手吧。」沈初柳道。
後宮裡,沈初柳往下看,自然有人寵愛多。
可妍婕妤她們平著看都全是敵人。
甚至,上下左右全是敵人。
「倒是那宜美人安分的多。」寄梅道。
確實,這位進宮之後就蟄伏,如今看,是很省心了。
閒話之間,六皇子回來了。
今日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他跑回來就喊好餓呀。
沈初柳無語的看他:「你見了我,就會說餓。」
六皇子嘿嘿笑:「娘真好看!」
「這又跟誰學的?」沈初柳無語。
「跟賀飛揚啊!他說他去練武,滾一身泥巴回去,他娘要抽他,他就哄。」六皇子挺起胸,驕傲的不行。
沈初柳……
「滾蛋滾蛋!」這幾個小兔崽子,腦子都好使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