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真是淒涼無比。
她也習慣了,什麼人這麼過幾年也得習慣,爭也沒用,鬧也沒用。
她不是景妃,沒有景妃的本事,也沒有景妃的家世。除了忍耐,真是沒有一點法子。
「今年賞賜的東西里,我見有幾個沒有內造的,拿去叫人換了銀子吧。」她已經被磨得沒什麼驕傲了。
丫頭們應了,心裡也是嘆氣,這日子過的。
正月裡的雪,下的再是狠也化的很快。
不過短短一日就都化了,只是化了之後更冷了起來。
第二日怡充媛還能去請安,第三日就病倒了。
喝藥加餐又是一番折騰,越發叫她覺得入不敷出起來。
當然了,這只是宮中一個地方的事,多數人並不愁這日子。
可從九嬪位置上跌下來的錢婕妤,也更加體會了人情冷暖。
她自己存的好茶喝完了,如今內事省分來的竟是一些很普通的。她也不敢鬧,只是氣的砸東西。
而與此同時,翠雲軒裡可沒這些煩惱。
沈初柳很平順的過了這極冷的兩三日。
皇帝是十八這一日來的翠雲軒。
已經定了日子,二月初九搬家。
翠雲軒如今有些東西已經搬去了玉芙宮裡了。
「瞧你這正屋裡倒是東西都還沒動。」齊懌修道。
沈初柳請安之後道:「正屋還住著人呢,也不急著動。傢俱那邊都是有的,擺設什麼的,到時候很快就能好。」
「皇上從外頭來冷吧?今日雖然沒有昨日前日冷了,不過今日又起風。夜裡說不好要上霜了。」
齊懌修點頭:「倒些熱茶來吧。」
沈初柳就笑著叫尺素端來了薑茶。
才倒出來,齊懌修就嘆氣:「朕這幾日可是處處都能聞到這個!」
前兒去太后那,是薑茶,昨日去看二公主,皇后那又是薑茶……
不必說,太極宮也是。
「那說明大家對於如何抗寒還是都有些個體會的。皇上還是喝吧。」沈初柳笑道。
「哎,朕都要喝上火了。」不過說是說,還是喝了半杯,畢竟這個驅寒是真的好用。
「對了,朕要去北巡,琢磨了一下,帶你去吧。」齊懌修喝了茶忽然道。
「北巡啊?嘖,這時候北邊冷吧?」沈初柳道。
「朕好心帶你去,你就跟朕說怕冷?」齊懌修失笑。
「多謝皇上。」沈初柳也笑:「哪能呢,怕冷是怕冷,皇上帶臣妾出去,那臣妾還不歡天喜地?明天就去鳳藻宮炫耀一番。」
齊懌修捏她的臉:「由你。還不趕緊的給朕擺膳?」
「擺擺擺!快去,擺一桌皇上喜歡的膳食,全都是皇上喜歡的啊。」
齊懌修被她逗笑了:「不必著急,琰兒還要一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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