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看不過去了。
主要是九皇子不僅不收斂,還要繼續砸。
八皇子呢,木呆呆站著,奶孃拉他才知道後退。
六皇子走過去,對著九皇子的太監就是一腳。
小臉上怒氣沖沖的:「該打你!」
「哎喲,六殿下,您這是為什麼啊?」太監裝模作樣的跪下來了。
玉漏什麼人,哪裡容他這樣:「喲,我們六殿下這一腳給你踢得不輕?那可不能這麼著,走吧,這就去太醫署?」
那小太監哪敢:「哪能呢,這不是主子罰,奴才不能不跪著麼?」
「你幹嘛欺負八弟?」六皇子看九皇子。
九皇子不敢說話。
「問你話,你再不說,就打你的奴才!」六皇子橫眉冷目的。
九皇子被慣的不輕,哪裡經得起這個,還沒怎麼著呢,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這一哭,丫頭奶孃的忙都圍著來了。
六皇子看的目瞪口呆的,還能這麼哭?
「六殿下,別怕,沒事。」玉漏一邊安慰,一邊給後頭小太監使眼色。
小太監機靈一點頭就跟魚似得遊走了。
趕緊報信兒去吧。
這頭,九皇子一哭起來就驚天動地的。
本來沒這麼難搞,主要是這大半年他一直夢魘,性子越來越嬌慣。
又怕養不住,貞充儀寵愛太過,太后也不好太過苛責的緣故。
六皇子還真是吃不住這個,誰還不是個嬌養長大的,他是不大喜歡哭,可這會子看著九皇子那邊人的眼神,他也生氣了。
一下子也哭起來了。
這可叫兩個伴讀急死了,又急又氣。
賀飛揚性子急,真是恨不能打過去,可惜不能。
對面也是皇子呢。
只有八皇子,他現在的感情都很恍惚,像是跟世界隔著一層,所以只是呆愣,想哭也是哭不出,想叫也是一時叫不出的。
先來的是皇帝。
他離得最近。
其實正經他來了,倒是把個九皇子嚇住了。
哭也不哭了,只是收的太猛了,一個勁兒打嗝兒。
他怕了,六皇子不怕,他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見了皇帝不僅不肯聽,更叫氣憤的嗷嗷哭起來。
看的皇帝嘆為觀止。
不過他可見過這孩子打小就能鬧,那會不是哭,就是叫……
齊懌修深吸一口氣,先不管哭的停不住的老六。指了指站一邊的太監問:「你說,怎麼回事?」
那太監是正好是九皇子那邊的,他吭哧癟肚的一時竟也不敢說個全部,只說六皇子說話重了,九皇子哭了云云。也不敢說八皇子如何。
正哭的起勁兒的六皇子戛然而止。
怒氣沖衝過來對著那太監就是一腳:「叫你胡說!」
「琰兒!」齊懌修瞪眼。
六皇子哼哼:「父皇他胡說!是他……是九弟打八弟,兒子攔著九弟就哭了!他們胡說!」
「珏兒,怎麼回事?」齊懌修看九皇子。
九皇子這會子慫的直往後躲,哪裡敢說話。
齊懌修來氣:「你說,怎麼回事,再敢說錯一個字,朕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齊懌修指了指剛才那個太監。
太監也就才十三四,哪裡敢再隱瞞,忙一五一十說了。
不過他也不說九皇子故意欺負,只說是砸到了云云。
把個六皇子氣的,又要踢他。被玉漏攔住了。
齊懌修好笑:「好了,父皇知道了,你是為了弟弟。」
說著摸摸他的頭:「看看,哭一場能把頭髮哭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