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老身也冤枉不得你。只是你性子不好,日後也該注意幾分。」老順王妃上下打量她:「還有這裝扮,也該知道素雅才是好的。」
她守寡多年,自然見不得鮮亮的。
沈初柳會跟她扯這個?
她只是笑:「既然老王妃說了臣妾果然清白,那臣妾就放心了。」
齊懌修腦子有點疼,他預感這女人要鬧……
果然,下一秒就見沈初柳再度扭頭回來看李太后:「太后娘娘,請娘娘為臣妾做主,為大懿皇室做主,為皇上的名譽做主,為宗室的清白做主。」
這一聲一聲,說的嚇死人。
李太后都一時間有點愣怔。
「景美人。」齊懌修沉聲叫她。
這是叫她見好就收,可沈初柳見著個屁好了。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氣悶,老王妃是長輩,臣妾無可奈何。可就算是臣妾受了這委屈無所謂。那皇上您的名譽呢?皇室的名譽呢?宗室的名譽呢?」
「景美人也太強詞奪理了,這跟皇室宗室有什麼關係?」馮淑妃沒憋住。
「馮淑妃娘娘這話說的不對。」蘇御女此時起身:「老王妃對皇室和皇上有怨,可也不該如此不分黑白。這般不把皇室臉面當回事,隨意汙衊,叫人聽來心寒。」
「你又是誰?也敢隨意指責老身!老身不過看不慣,如何就抹黑了皇室了?你們還能代表皇室?」老順王妃在家裡說一不二慣了,皇室看在她守寡多年,也給面子,倒是叫她膨脹了起來。
「老王妃是長輩不假,可臣妾與景美人是皇上的嬪妃,倒還不能說一句皇室了?」蘇御女也怒目。
「區區罪臣之女,你倒也敢!」老順王妃哼道。
「可見,老王妃不把皇室放在眼裡,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我們這些皇室裡的嬪妃,便也不入老王妃的眼。可須知,您雖然是長輩,可我們是天子嬪妃,這身份上也不低。老王妃自己不知尊重,上來就汙衊臣妾下藥。見勢頭不好了,倒是一句誤會就可以算了?又汙衊沈家家教。我沈家家教如何,也輪的上老王妃你說?先帝都曾誇讚我沈家女兒家風極好。如今到因為老王妃一句話,我沈家的姑娘該去自盡嗎?」
沈初柳怒極,就站起身來:「蘇御女家中獲罪不假,可她如今是天子的御女。如何老王妃就敢這般瞧不上?當著皇上太后皇后都這般,可見老王妃背地裡不把皇上當一回事。」
「沈氏。」齊懌修皺眉:「還不退下?」
「皇上,臣妾為您不平。您尊敬長輩,念著老順王早逝,老王妃不易。本是您仁孝心善,可您看看,老王妃倒是不知道您是皇上了。今日指責臣妾們,這是打皇上您的臉呢。便是老王爺早逝又如何?」
沈初柳眼淚順著眼眶就下來了,齊懌修看去,好一副絕美的美人圖。
「老順王在世之時可有寸功?亦或是如今的順王,可有寸功?順王的嫡子當街打人也不是新聞了。」
「今日,老王妃張嘴就汙衊,還是謀害皇嗣。甚至侮辱沈家。撇開沈家與臣妾的關係,沈家滿門戰死多少英烈,說句不敬的話,也是一事無成的老王妃配說一個不字嗎?」
沈初柳一口氣說完,她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顯得她眼下畫的那半片花瓣更加誘人。
她今日估計畫的眉眼凌厲,如今配上這眼淚,竟是說不出的攝人心魄。
「你……你真是反了,你真是……皇上,您就看著這沈氏如此不敬老身?」老順王妃氣的手抖。
齊懌修將手中茶碗往桌上一放,咯噔一下:「沈氏!還不退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後宮嬪妃已經誰都不敢說話了。
不過這不包括皇后。
皇后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