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點了點頭:「倒也不奇怪。」
往年,第一個侍寢的是她。
如今不可能了。
「她遲早,也是要叫人叫一聲娘娘的。」意妃道。
「主子何苦想這些?好生養病是要緊,天暖了您就好了。到時候自然跟以前一樣。」沉香道。
意妃笑了笑:「給我再倒一杯水來,我喝了睡覺了。」
沉香應著去了。
喝了水,躺下閉了眼,意妃只覺得冷。
可因為她的咳嗽,又不能太熱,只能這麼忍著。
湯婆子燙著,可她因病體虛弱,總還是冷。
就這麼忍著漸漸睡著了。
夢裡頭,是她剛進府的時候,那男人與她說你我心意相通的話。
如今就不通了?
意妃在夜半時候睜眼,看著漆黑的帳子頂。
她想,如今是景婕妤與皇上心意相通了嗎?
意妃過這個年,深受打擊。
卻不是全然因為景婕妤,她其實更在意的,是皇上對寧充儀說的話。
他說……
他說一直沒給寧氏封號,是覺得她姓氏就極好。
意妃當時只覺得通身都是冷的。那些年,她一直沾沾自喜的只有她有封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皇上將那個寧字當成寧氏的封號,覺得她堪配這個字。
多年來,人都說寧氏學意妃。
可到了現在,還能這麼說嗎?
寧氏一直都是那樣的,是不是皇上心裡,更喜歡寧氏呢?
是了,她們兩個人,性子類似,可皇上寵著自己,卻也一直寵著寧氏。
這是為什麼呢?
意妃咳嗽起來,外頭沉香叫了一聲主子,意妃閉上眼,裝作睡著了。
沉香來看過,給她拉好被子又出去了。
意妃又睜開眼,茫然的看著黑暗中的一切。
她已經不知道該恨誰了。
只能說自己不爭氣吧。
這一夜,沈初柳睡得很好,天冷了,旁邊多了一個皇帝挨著倒是還挺舒服的。
意妃卻睡得不好,天將要亮的時候,她才睡著了。
卻很快就又咳嗽醒來,氣色比起昨日,更是差了不少。
根本起不來請安去了。
沈初柳這,皇帝要早朝,正月十八,也該早朝了。
沈初柳要去皇后處請安,這就跟打卡上班一樣,年假結束了。
「主子,您先用膳吧。時間來得及的。」紫蕊道。
「好,叫紫珠和折梅也去吃點,一會一道去請安。」沈初柳道。
紫蕊點頭:「已經去吃了。膳房送來了燕窩粥,您用點。」
位份低的嬪妃是沒這個份利的,可見這是膳房孝敬。
沈初柳喝了粥,吃了些小菜就算了,起太早也不餓。
弄好,奴婢們拿來一身珍珠紅的衣裳。
繡著迎春花的抹胸,配上長裙。外頭是對襟小襖子。領口和袖口都是纏枝迎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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