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頭看哭的好悽慘的孩子,忙叫奶孃來哄著。
結果奶孃也哄不好了,奶也不肯吃了。
沈初柳又忙接過來顛著哄了好久,直到紫蕊將一個小巧的步搖拿來逗,那步搖上的流蘇搖晃,大約是起作用了。
六皇子這才止住哭聲。
這是出生以來第一次哭成這樣。
萬幸哄好了,奶孃們也檢查了,沒見有什麼不對的。
沈初柳都出了一身汗:「哄孩子真費勁。」
眾人都笑了。
沈初柳回了自己那邊,先打水擦洗過,晚膳就送來了。
十分的豐盛,不光她的豐盛,給奶孃們的也是十分的好。
沈初柳又賞賜了幾個丫頭和元宵與銀壺自己的菜。都辛苦了一日了。
六皇子哭過之後就沒事了,吃飽了還繼續翻身。
早早的就睡下了。
當夜,皇帝留宿了皇后的河清殿。
這也不稀奇。
次日一早起來,沈初柳先去看孩子,確定孩子跟以前一樣什麼事都沒有,吩咐好了奶孃:「與宮中不同,進出要小心,別叫孩子吹著山風。」
奶孃們也是一萬個小心,自然應著。
沈初柳走後,奶孃衛氏道:「娘娘也是很會關心六皇子的。」
「你這話說的,自己親生,如何不關心?」金奶孃失笑:「你這話也別外頭說去,容易惹事。」
「看你說的,我又不傻。我也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娘娘畢竟頭胎。」衛奶孃忙道。
「嗨,娘娘是大家子裡出來的,便是自己不會,自然有人提點的。不管怎麼說,養在自家母妃跟前的孩子都不受罪。」金奶孃道。
「是呢,我可聽說了,瑞慶宮裡頭的五皇子,如今還是厚棉被呢。」衛奶孃搖頭:「孩子怕冷是不假,可也不能這麼捂著吧?」
「你還不知她們,伺候五皇子能有多少好處?但求無過罷了。」生母位份低,能有什麼打賞奶孃的?
就連四時八節都沒有什麼進項。
雖說奶孃按例也不該是等這點子打賞,她們月例銀子高,本身就是不錯的。
可伺候皇子和伺候皇子可不同,比如她們幾個奶孃出去也是叫人尊敬的。
可伺候五皇子的,出去還不是個奴婢?
自然,沈初柳威名赫赫,鎮的她們本也沒有壞心思,但是心理上的優越感可是有的。
「也少見皇子都生了,竟還是個寶林的……還不是那妙才人呢。」金奶孃搖頭。
宮裡誰還不知道妙才人出身很不堪呢?這都比不上,那得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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