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妃開口,又閉口。
「娘娘有話說就說吧。」沈初柳道。
「本宮如今病著,躺著的時候不少,許多事過去不想的,如今倒是想到了不少。本宮知道,你是世家出身。本宮孃家不過一般官宦,官職低,俸祿也不多。本宮小時候甚至只有一個丫頭伺候。倒是聽過世家裡,一個姑娘身邊伺候的,大小丫頭,裡外院子,外頭的不能進裡頭。又有奶孃,婆子。如此情形下,這世家裡的姑娘們每日裡做什麼呢?」
沈初柳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笑了笑:「讀書,針線,到了一定年紀,學掌管中饋。」
「琴棋書畫可學可不學。但是掌管中饋是一定要學的。」沈初柳嘆氣。
「為何?」意妃問。
「因為,世家女子,鮮少做妾,便是庶出的,將來低嫁也是正經的太太奶奶。你可以沒有才情,但是你不能不會管家。若不然,嫁給相等人家,一家子上下誰欣賞你的才情?你首先要把你自己院中的事安排的妥帖,其次甚至要安排整個府邸。你做得好,那是本分,你做不好,那就是無能。女子立足艱難,琴棋書畫固然好,可才女們多半管家的事做不好。」
這就是古代女子。
沈初柳並不贊同這樣的生存方式,可這就是貴族女子們的生存方式。
沒有人會想著與夫君多恩愛,多半,還是要能撐得起後院來。
「可惜,如今景修媛進了宮。」意妃笑了笑。
「是啊,進了宮,做了妃妾。」沈初柳不介意。
「皇上他……」意妃抿唇,還是道:「皇上他喜愛景修媛,便是因為景修媛學的不同?」
「意妃娘娘可比自苦呢?」沈初柳喝了一口紫蕊她們端來的水。
「自苦?景修媛盛寵在身,又有子嗣,自然不會覺得苦。」意妃搖頭。
「意妃娘娘盛寵那些年的時候,臣妾不過區區寶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苦自苦呢?」沈初柳放下杯子:「臣妾如今坐不住,要起來走走。意妃娘娘自己賞花吧。臣妾就告退了。」
意妃沒說話,沈初柳也沒留戀,就這麼走了。
「主子何苦問她,看她顯擺的。」畫扇哼道。
意妃沒聽見似得,只是輕聲道:「我小時候,家裡雖然不算富裕,但是爹孃叫我學的是什麼呢?琴棋書畫,說大家族的女孩子都要這麼學的。他們好像沒叫我學過掌管中饋。」
「主子,這大家族的女孩子也不是就不學琴棋書畫。您別多想。」浮香忙道。
「是,我不該多想。我只是有時候很好奇。我很好奇景修媛,為什麼她時時刻刻都是那樣成竹在胸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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