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聽到關鍵詞，側過身來看著，林驍在旁邊背了半天英語單詞，剛停下，也聽見了陳煜煒剛剛說出的這句話。
他湊過來，看了看洛一凡，又看了看陳煜煒，瓜販子似的問道：“咋回事兒？你倆又鬧啥緋聞了？昨晚你倆幹啥了？”
“閉嘴！”
“閉嘴！”
洛一凡和陳煜煒頗為默契地同時瞪了林驍一眼，說出的話也是一模一樣。
“哎！好嘞~”林驍見自己被左右夾擊，嘿嘿笑著點頭哈腰，乖乖退下，用課本蓋住臉，繼續哇啦哇啦地背單詞。
“啥事兒？”洛一凡眼底掠過一絲狡黠，又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請陳老師吃東西，還需要啥解釋？！”
看來再問下去，也是會繼續耍賴吧！他搖搖頭，眼底笑意浮現，嘴上卻戲謔著說道：“演得很好，下次別再演了。”
說完，他垂下眼簾，認真看書。
“你昨晚返回去，是怕我被全校通報嗎？”洛一凡笑嘻嘻地問道，眼睛裡滿是探究之意。
陳煜煒抬頭，一雙熊貓眼炯炯有神地盯住她，低聲反問道：“那你不讓我出題，是”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他止住嘴，洛一凡眨眨眼，見他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便趕緊回過身來。
淑貞老師也梳著和洛一凡同款的丸子頭，踩著鈴響，走進了教室。
“好，我們來講一講昨天留的習題。”
淑貞老師說完，同學們嘩啦嘩啦地把習題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前面幾題都很簡單對不對？只有最後一題值得一講，對不對？”
“對！”學霸們都說對，看來這道題目確實有一定難度。
“好，我們先請做出來的同學，上黑板來講一講，誰來？”
幾十隻手刷刷地舉起來，重點班的課堂氛圍就是不一樣。
淑貞老師抬眼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林允兒身上：“好，允兒來吧！”
林允兒走上講臺，寫一個“解”字，便開始寫起了長篇大論的推導步驟。
就在大家以為她馬上就要做完時，林允兒竟停下了書寫，思索間，擦了又寫，寫了又擦，心中急躁，耳根也開始發燙。
淑貞老師見狀，示意林允兒閃向一邊，上下瀏覽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
“允兒整體思路是正確的，有誰看出是哪一步出問題了嗎？”淑貞老師環顧教室，等著人回答。
教室裡一片安靜，只聽得見某些同學掩飾尷尬的輕咳聲。
陳煜煒這題原本就沒錯，但是他卻不著急回答，而是踢了踢洛一凡的椅子，低聲提醒：“看出來的話，就舉手。”
陳煜煒話音剛落，洛一凡便“嗖”地一下舉起了手：“老師，我知道！”
淑貞老師見是小丸子頭舉手，滿意一笑，請她上講臺來解題。
同學們見是洛一凡，紛紛小聲議論著，都在納悶兒倒數第一竟有這樣的勇氣，等下可千萬別出糗。
“小點兒聲。”淑貞老師敲了敲講桌，又看向林允兒，“允兒先回去吧！”
林允兒盯著洛一凡，臉色陰沉黯淡，但沒有任何辦法的她，只好低著頭，走回自己的位置。
洛一凡從位置上出來，春曉鼓勵道：“一凡，加油！”
她快步走到講臺上，擦掉林允兒的幾個步驟，在下面繼續書寫。
隨著她越寫越流暢，教室裡的議論聲漸漸平息，鴉雀無聲間，都抻直了脖子，挺直著上半身，將目光聚焦在洛一凡身上。
比之她初來17班時受到的關注，有過之而無不及。
洛一凡手中的粉筆，隨著大腦中的思路，在黑板上閃轉騰挪，灑下點點純白的碎屑，在空氣中輕盈地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