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是有備而來。葛佳宛失聯後,報道未出,他便委託戴清荷與教育廳那邊疏通了關係,跟著搜救團隊攜帶物資第一時間趕來了琨海灣。
“不是說外面的路都被堵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葛佳宛衝動過後才想起周圍都是人在看著,連忙就拉著顧湛進了宿舍。剛淋了雨,倆人身上溼漉漉的,她幫顧湛擦著頭髮,見他一臉塵土,還有些不習慣,“要洗把臉嗎?”
顧湛搖頭,回答她前一個問題:“就是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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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才多耽誤了一天。”他們昨天就到了琨海灣,要不是雨太大,也不用等到今天才進山。
“很辛苦吧?鬍子拉碴的。”她嫌棄地說,卻不嫌棄地抬頭往他下巴親了親。
“我聽他們說這兩天山裡都沒電?”
“停了一天,到昨晚睡前才通的。”
“你這嘴角的包怎麼回事?”
“是不是很醜?”葛佳宛掩嘴,“我聯絡不上你,給急上火了。”
顧湛看她兩秒,像在確認她的存在,他沉沉籲出一口氣,抱住她,“真遭罪。”幸好基地這邊受災影響不大,否則他嘴裡都要冒上十幾個水泡。
葛佳宛嗅了嗅,他身上罕見地出現了雨後的土腥味,她卻覺得好聞極了。
“哥哥神通廣大,哥哥真有辦法。”
他嗤一聲,抱了她一會兒,還是忍受不了身上的氣味,“帶我去洗漱。”
葛佳宛樂了,“這裡可不比沅溪嶺的條件,沒有獨立衛浴的。”
“廢話多。”
顧湛一頓,“那你平時都在哪裡洗澡?”
“公共澡堂啊。”
顧湛:“……”
這一趟,顧湛的人生多了不少新體驗。
葛佳宛在澡堂外等到他,他穿著簡單的T恤長褲,頭髮溼著,和平時洗完澡的狀態差不多,可她就是從中品出了不同。
多了點菸火氣。
男人三十一枝花,他長得真是年輕英俊,也難怪她過去幾年要那麼想他,像他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沒有桃花運呢?多招女人喜歡啊。
剛才在外面,有人拖住她問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說是。那人便說她真幸運,好福氣,能找到這樣的極品——顧湛跟著救援隊一塊過來,只帶了三兩個人,穿著衝鋒衣和棒球帽,臉半掩,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當他是個擔心女朋友的男朋友——看吧,就算沒有霸道總裁這層光環,他依舊是人群中最抓眼的那個,矜貴而優越。
“你要在這裡待多久呀?”她問。
“等路通完,最遲三天。”
才三天。
葛佳宛有點失落,把傘撐開,“正好這幾天我也沒事做,可以陪你。”
她那個頭哪夠給自己撐傘,顧湛接手,說:“你可以和我一起走。”
“才不要。”
葛佳宛立刻搖頭,“做事怎麼能半途而廢,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教我的。”
顧湛不再說話。
山裡的夜晚來得快,風雨過境,天色一片澄清,像塊摻了薄荷的糖。
葛佳宛想起下午時同事和她說起的燒烤局,她問顧湛:“一會兒他們要弄燒烤,你要不要過去?”
“你要去?”
“我答應過。”
“那就去。”
葛佳宛抿唇笑了笑,“哥哥,你現在真好說話。”
“我以前不好說話?”
“也不是,”她捧著他的臉親,“只是現在才能讓我有真實感。”
顧湛眼中閃過一絲言不明的情緒,他托起她的臀往自己身上坐,“這裡隔音怎麼樣?”
有東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