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荷的那套公寓離源大近,葛佳宛和顧湛一連住了幾天,每天都是蓋著被子純睡覺,什麼也不做。
作為一名合格的員工,葛佳宛嚴重懷疑顧湛被人下了降頭,要不然怎麼會守著她這麼個浴血戰士 他難道不應該另外找人瀟灑快活嗎
葛佳宛洗完澡,用手抹開鏡子的霧氣。她看鏡子裡只穿了內褲的自己,除了肚子上被安靈養出來的軟肉,身材和以前沒有差別,四肢依舊纖細,胸腎不是翹挺。
難不成真是因為這肚子
這幾天顧湛抱著她睡,最愛摸的就是她的肚子,跟玩球似的,左揉右摸,她要不耐煩地甩開他手,沒幾分鐘他又會摸上來。
就洗澡前,他還在問她:“最近是不是沒鍛鍊肚子真軟。
男人就會說風涼話!
葛佳宛忿忿地拍了下不爭氣的肚皮,發誓個月內定要讓它消下去,總不能一直胖著, 到時候代謝慢了,哭都來不及
雖說室內暖氣充足,但赫城到底入了冬,葛佳宛不用伺候顧湛,自然沒穿什麼情趣內衣,她把自己裹成了頭熊。
毫無性趣可言的一頭熊,真不明白顧湛為什麼要翻她的牌。
葛佳宛邊看鏡子邊吹頭髮,熱風聲中,她毫無徵兆地想起了前兩天校內大肆宣傳的關愛男性健康小廣告,傳單隨處可見,不少學生還免費領到了小雨衣。
像是預警,一個詭異的想法就這麼神乎其技地出現了。
“不會吧 .quot;
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葛佳宛頭也不吹了,急裡忙慌地就衝出去,爬上床,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湛:“哥哥,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顧湛正在翻書,研究人類心理的,他看得認真,卻能 心二用:“怎麼說
“比如 .quot;比如腎虧什麼的,她沒敢繼續說下去。“
到了明年,顧湛就三十四了。葛佳宛只經歷過顧湛一個男人,不知道效能力這方面的大眾標準如何,但按照顧湛在她身上播種的次數來看,如果他再做到雨露均霑,確實會有虧空的風險。
但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上次她隱晦地損他的小兄弟是針,瞧把他氣的,臉黑得都能滴出墨。
於是她絞盡腦汁,又想了一個理由:“比如,體寒赫城最近降溫了,像哥哥這樣體脂率低的,又沒有什麼肥肉禦寒,多吃虧啊,所以一定要多多滋補,省得生病了我還要替你憂心。”
顧湛懂了。她又在為自己的心虛做語言鋪墊。
他合上書,“你到底想說什麼”
葛佳宛靦腆笑,用食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哥哥,我們一個多月沒做了。”
顧湛立刻就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眼角抽了抽,把她的手拉開,quot;你不是還沒來完”
“那你怎麼“她一言難盡地看了眼他下面。
“噶佳宛,”顧湛深吸了一口氣,“你當我是全自動打樁機嗎”
葛佳宛被這狼虎之詞給震懾,下就咳紅了臉
顧湛沒好 氣地給她撫背順氣,“我說祖宗,你能不能讓我省點”
她的想法太過天馬行空,今天想一出,明天想另一出,每一出,都是在懷疑他的節操。
他若說沒有,她還當他在quot;謙虛”。
偏偏,他暫時還不能對她下什麼保證
有苦難言,有理難辯。
祖宗。他叫她祖宗。
天地良心,她就是再有戲癮也沒想佔那麼大的便宜!
葛佳宛捂著胸口,咳得更厲害了,卻不再是因為顧湛剛才的驚人發言,而是因為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如果不是誤解,估計還有那麼點寵溺的味道。
她用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