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在國內待了大半年也沒找到男人，秦女士終於忍不住，揪著她離開了赫城。
聽說千里之外已經有一個優質男在等著她了。
“我才不信什麼優質男。”
秦枝臨走前約了葛佳宛出來吃飯，張口便是抱怨：“秦女士看不上帥的，總說他們花心，定不下來。這怎麼可能嘛？男人不都一個樣，關樣貌什麼事？說的難聽點，我看男人唯一的區別就只剩下帥和醜了。”
葛佳宛附和道：“該花心的再醜也花心，該專心的再帥也專心，這得看人品。你還是去找知根知底的人在一起吧，別瞎湊合。”
“我倒是想。”秦枝垂頭喪氣一陣，突然笑了，“我其實就應該拿顧湛來給秦女士舉例。現在這世道，像顧湛這樣的可是不多了。就拿騰晉來說吧，當初我還打著撮合你和他的主意來著，就覺得他這人雖然花點，但人還算不錯，真談戀愛了，也不會玩出軌那一套。不過我現在就不這麼覺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要讓他收心，少說還得再等五年，到那時還不一定誰熬得過誰呢。所以說像顧湛這樣的才靠譜，專一嘛，七年就你一個，多深情啊。”
葛佳宛聽她長篇大論，一時心有餘悸：“你這話說的，我總覺得透著一股將來會被打臉的味道。”
秦枝笑著打她，“說你好你還不樂意，你這人怎麼這麼欠啊！”
葛佳宛也笑，假意躲閃，忽而想起倆人又要相隔兩地，見一面都困難，不由心酸，“你要是能找個國內的就好了，最好在赫城，我找你也方便。”
“等我身體自由的那一天吧寶貝，”秦枝捏她臉，“秦女士就是太孤獨了，缺人陪呢。”
葛佳宛一聽，想起葛梵。
這學期過得快，轉眼就到暑假，等她帶完這兩週的實驗課，便又可以迎來兩個月的假期。
“我下個月月初也要去陪我爸，就是不知道顧湛有沒有空一起。”
“見未來岳父怎麼可能沒空。”
“不是的，”葛佳宛搖搖頭，“他最近好忙，我都見不著他。”
葛佳宛不從政商，但在學校也能聽到不少小道訊息——最近上邊風聲緊，正值洗牌整頓，樹大招風，最易，顧氏被盯上實屬正常。只是如果葛佳宛離得遠些還好，當八卦聽聽便是。可偏偏枕邊人就是漩渦中心，已有不少好事者到她跟前旁敲側擊。她這幾天怎麼都睡不好，經常半夜莫名驚醒，有時候床邊無人，還會做噩夢。
不是什麼好徵兆。
想什麼來什麼。她正亂想，顧湛的電話同時打進來：“在哪裡？”
她說了商場名字，“和秦枝在一塊吃飯呢。”
“吃完了？”
“吃完了。”
“我去接你。”
葛佳宛來了精神，“你今天忙完了嗎？”
“算是吧。”稅務局那邊的人剛走。後面這句顧湛沒說，若要展開，又是一陣頭疼。
“那你吃飯沒有？”
“中午吃了點。”
“現在都快八點啦。”葛佳宛擔心他的胃，“我給你打包點吃的回去吧，鮑魚撈飯好不好？”她今晚吃的就是這個。
“好。”
顧湛要來，葛佳宛就不能陪秦枝多聊了。
秦枝倒不介意，只看她臉色蒼白，關心道：“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有空去看看醫生，做個例行體檢也好。”
葛佳宛近日確實有點頭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湛的事而過度焦慮。又或者說，是她苦惱於自己幫不上忙，以繭自縛。
“知道了，我會去看醫生的。待會兒你把航班資訊發給我，我到時候去機場送你。”
秦枝點頭。倆人揮手告別。
葛佳宛走出商場，發現顧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