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沒咬太重。
葛佳宛卻哇哇叫地捂住臉,就要下床找鏡子看。
顧湛一把將她拖回,“你跑什麼?”
“你這人……”葛佳宛輕輕地揉臉,不痛,但就是能摸出一點痕跡,“真是睚眥必報。”
“嗯。”
顧湛沒否認,用手圈住她的腳踝,“太瘦了,宛宛。”
“我這叫瘦而不柴。”
葛佳宛得意洋洋,雙手撐在身後,一抬腿,就將腳丫子踩在了他的肩上,“你覺不覺得這裡好乾燥?”
幹得她面板髮緊。
“給你擦點東西?”
“沒帶身體乳啊。”
顧湛有輕微強迫症,辦事周全到細緻,他其實是有讓人提前準備身體乳的,東西還未拆封,估計就在一樓放著。但他沒說,只點點頭,“那就出點汗,潤一潤就好了。”
葛佳宛明知故問:“怎麼潤?”
“這樣。”
顧湛抓住她的手,毫不費力地一拉,就讓她跌進了他的懷裡。他低頭,對著她的唇吻上去,用舌尖舔她米粒似的白牙,又勾住她的舌頭吮吸,倆人幾乎是同時出了熱汗。
葛佳宛忍不住笑了。笑時他們的唇還貼著。
“這就叫潤啊?你把我全身都舔一遍算了。”
“等著。”
說完倆人又繼續接吻,身體貼緊,相互摸來摸去,反而不想太快進入正題,就這樣抱著親,親得整間臥室都是熱的。
葛佳宛從未覺得親吻原來是一件這麼快樂的事情過。
她以前經常會想象自己離開顧湛以後的生活。大概是平淡乏味的吧。不用提心吊膽,不用惴惴不安,不用迎合奉承,什麼也不用,她能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進山調研,準備論文,加入青協,包括和其他男人談戀愛,均不再需要和任何人報備。
可想象過後,她總是有點想哭。
失去顧湛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光是想一想,她就難受得喉嚨堵塞,喘不上氣。
所以每次和顧湛接吻,或者做愛,她心裡都會下意識當作最後一次來看。也許沒有下次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在享受和迎合的背後,難免都會有點苦澀。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可真喜歡親吻。
“我熱了。”她吻著顧湛的臉說。
顧湛幫她撥開頭髮,“我都還沒開始。”
“可我熱了。”葛佳宛撲倒他,猴急地解他紐扣,“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但一直沒做成。”
顧湛躺著,垂眸看她,“什麼事?”
“如果我做了,”葛佳宛解開他最後一粒紐扣,“你可能會打我。”
“那就別做。”
她卻靦腆一笑,摸上他胸前兩點茱萸,“作為你的女朋友,我想挑戰一下。”
不是什麼好事。顧湛斷定。
他抬手蓋住眼睛,破罐破摔:“做吧。”
“哪有那麼快的?得慢慢來。”
他好不容易鬆口,葛佳宛卻賣起了關子。
她撐起上身,學出風情姿態,脊背挺直,腰肢卻軟綿綿的細,好似風雨中的芍藥花,肌膚白裡透粉,只露出了半邊酥胸。
顧湛看得喉結一滾。
葛佳宛彎下身時,那水滴胸太漂亮了。
更別說她還拿這漂亮的奶子貼上了他的腹部。
“宛宛……”
“嗯?”葛佳宛伸出舌頭,含住了男人胸前紅豆。
顧湛難以自持地哼了聲,一條腿曲起,作勢要抱她。
葛佳宛摁住他的手,一雙桃花眼如絲纏繞他的理智,“急什麼?”
她不讓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