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看著面前這個乖巧的墨子桓,墨長武心中有些疑惑,要是平時喊一聲二叔,肯定就是闖禍了……要自己幫忙。
墨子桓雙手抱拳,對著墨長武躬身行禮,臉上帶著恭敬的表情,開口說道:“二叔,我有事情前來請問二叔。”
墨長武靜靜地坐在那裡,認真地聽著墨子桓說話,心中已經明白了墨子桓的意圖。雖然墨子桓沒有明確表達出來,但是墨長武已經知道了他想跟自己說入贅的事情。
作為墨家的話事人,墨長武深知家族的責任重大,其榮耀無上光榮,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如果死了,那麼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真正需要的。
而此次他與父親墨站商量著把墨子桓入贅進陳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藉助陳家的力量,在他們二人百年之後,墨子桓才有活下去的生機。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儘管問,二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長武微笑著向墨子桓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表示讓他繼續說下去。這個動作顯得親切而溫和,同墨站一樣,墨子桓絲毫不覺得墨子桓是墨家之恥,對於大哥的孩子,他一直視如己出,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去對待。
墨子桓膝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看向墨長武說:
“二叔,我墨家子弟怎能入贅?子桓不願入贅!”
“請二叔跟爺爺入宮,請陛下收回成命!”
聞言,墨長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子桓,你先起來。”
“誒……”
“若二叔為難,那子桓就自己想辦法了”墨子桓說道。
看著墨子桓不願的樣子,墨長武心中一沉,內心悲痛到:“若非我這殘疾,怎能讓我墨家兒郎入贅玷汙我墨家無上榮光,唉,要這小小孩子承擔這汙名更是我的恥辱啊!”
“子桓,你先起來聽二叔說。”
“二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這件事情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入贅過去不會吃虧,這件事情就聽二叔跟爺爺的吧。”
“二叔,難道我非要入贅不可嗎?”墨子桓一臉不甘的詢問,彷彿一隻被拔了毛的鳳凰,聲音中充滿了不服氣。
但是聽墨子桓說完後墨長武便推著輪椅離開了離心苑,只給墨子桓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那背影如同秋天的落葉,孤獨地飄落在蕭瑟的風中。
“二叔……”
墨長武離開離心苑不久後,仰天看去,回想著剛剛鄭重其事的墨子桓。
這小子怎麼剛剛好像有了一絲他父親的神采了?以前這小子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件事情有如此上心。並且從剛剛的對話中,他感覺墨子桓身上多了一絲朦朧的沉穩。好像令人看不透了。
墨長武用力地搖了搖腦袋,他只覺得自己糊塗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什麼會墨子桓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隨後無奈的說道:
“大哥,若你還在,若子桓的兩位哥哥還在,我們家又豈會像現在這樣。”
現如今墨家的將旗有誰堪擔得起呀……
墨子桓從地上直起身來,看著他二叔離去的背影。
墨子桓又何嘗不知爺爺跟二叔的用心良苦。他們也是想找一個能庇護自己的人,即便以後墨家不在,憑藉著陳家的威信,自己還能有一片生存之地。
“可我真入贅了那陳家,我便不再配是墨家的兒郎,身體上也不配再流著父親的血了。”
墨子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