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卻並不生氣,反而仍舊笑呵呵地過來行禮,笑道:“誰惹殿下發這麼大的火,告訴我,我一定饒不了他。”
趙啟本以為他會生氣,兩人不歡而散,卻沒想他是這種態度。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啟繼續發怒也不是,自己又不想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一時把他都整不會了。
趙啟回道:“誰惹我生氣,你管得著嗎,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
童貫也懵了,他跟趙啟沒有多少交集,不知道為什麼趙啟對他會這麼反感。
雖然他心中也很生氣,但是一來他是皇子,自己得罪不起,二來有求於他,只得繼續笑盈盈地繼續問道:“我哪裡得罪殿下了嗎,殿下儘管說,讓我明白一些,不要讓我受這無名怒火。”
趙啟怒道:“私改軍法,讓軍政廢弛;謊報軍功,敗的也說成勝的只為在爹爹面前邀功;賣官鬻爵,三千索,直秘閣,五百貫,擢通判。你的罪過還小嗎?”
童貫感覺被冤枉了,無奈的解釋道:“我在西北多年,感覺軍法有不對的地方便宜行事,這也是官家允許的。至於說我賣官鬻爵,這這,我去年才從西北調回東京,然後就去金國商量結盟的事情,這這賣官鬻爵從何說起呀。”
趙啟看童貫確實不像是裝的,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時不知道怎麼從具體的事情上反駁,只好繼續問道:“人們常說‘打了桶,潑了菜便是人間好世界’,這也是假的?”
童貫從一位宦官,做到太傅、涇國公,徽宗甚至還想給他加封開府儀同三司,他對於自己的情緒管理自然是頂級的。
但是年輕的時候他處處求人,別人無論對他做什麼,他為了目的永遠都是一張笑臉。
他如今身居高位,無論到哪,換成了別人都是點頭哈腰地來巴結他,所以現在自然也沒那麼哈的耐心了,趙啟幾次三番地侮辱他,他也懶得跟趙啟再說什麼。
“好,既然如此,那下官告退。”
童貫拾起帶來的藥包,便走了,回到宮中,請示徽宗直接寫了手書讓趙啟後日直接比武參戰,徽宗一直在照顧慕容貴妃,沒有心思考慮別的,順口答應讓梁師成擬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