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一時沒了計策,來硬的只怕金國不同意一起攻打遼國,來軟的又放不下臉面,只得推脫道:“貴使原來車馬勞頓,待你們休息以後再詳談。”
徽宗一面叫人送走蕭兀納,一面暗地裡叫來心腹大臣商議給金國歲幣的事情,那些文武大臣有說不能給的,雖然說辭鏗鏘有力,但是卻又沒有拿下燕雲的計謀,更沒有敢帶兵出征的將領。
那些說能給的,又不知道去哪拿出真麼多錢來,他們不願少娶一個小妾,不願意少蓋一處別墅,只知道增加賦稅,聽得徽宗直搖頭。
童貫忽然說道:“我在遼國的看時候他們談論事情常常以酒量定輸贏,明日國宴若是我們能灌醉他們,一切還有的談。”
此言一出,內閣一片肅靜,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去前線吃苦,又有機會少給歲幣的辦法。
“眾位卿家可有擅長飲酒的人?”
徽宗期待得問道。
童貫道:“若論飲酒,蔡相當屬第一,蔡相最喜歡舉辦宴席,每次他也都是不醉的那個。”
他說到屬第一的時候還特意豎起了大拇指。
“老夫平日常說喝酒誤事,所以喝的少,因此不醉,老夫酒量其實很有限,禮部尚書蔡薿千杯不醉,可以與完顏兀朮斗酒。”
蔡京趕緊拒絕又把蔡薿推薦了出來。
就這樣你推我我推你,平日裡自己都是海量,如今卻都不想站出來。
徽宗無奈,又叫來成年的皇子們,看看皇子們都在,獨缺了趙啟,趙啟帶著巧巧去城裡賞花去了,因此不在。
徽宗問道誰酒量大,明天可以一起出席國宴,皇子們都說自己酒量大,爭先恐後地搶名額,生怕自己落後。
又說到明日需要和完顏兀朮斗酒,贏了就是為國立了一大功。
皇子們聽後都變了臉色,立即如剛剛的官員一樣,都說別人行自己不行。
徽宗看著吵鬧的眾人很失望,看他們表演了一會兒問道:“啟兒去哪了?”梁師成答到跟王妃賞花飲酒去了。
徽宗拍案而起,罵道:“叫他給我滾過來,大事將近,還只顧著飲酒賞花,他不是喜歡喝嗎,明天讓他跟完顏兀朮去鬥,鬥得過有功,鬥不過後天就搬去洛陽吧。”
眾人聽了紛紛眉開眼笑,都來附議,那些平時跟趙啟有仇的有怨的也都極力稱讚趙啟可以。
梁師成趕緊帶了人找到趙啟,將趙啟帶入宮中,趙啟道:“這是大事,爹爹放心,明日就是喝死,我也要贏了那金國使臣。”
眾人有人等著看這愣頭皇子的笑話,也有人心中讚歎趙啟英雄的。
當晚完顏兀朮對婁室道:“我看這宋朝是外強中乾,只是還不能確定,明日我先與他們皇帝斗酒,定要他們都趴下,後日找機會你與那些宋朝軍士們比一場武藝如何?”
婁室笑道:“誰不知道王爺酒量高,喝酒如喝水,在咱們那裡王爺都是用罈子喝的,只怕他們宋人沒有那個膽量。至於比武的話,我看他們宋人就如綿羊一般,只怕傷了他們的細胳膊細腿。”
他們相視一笑,安然就寢,只等著明天給宋朝君臣好看,當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