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正在猶豫的時候,張洪臉上反而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張洪一改平日裡溫文爾雅的作風,突然扯著嗓子喊道:“原來小兒不敢傷我,舉刀只是裝腔作勢。來,你要是真厲害照這兒砍我一刀”。說著低下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趙啟剛剛聽了韓清的勸告,本來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時看見張洪的挑釁,殺心又起,他喊道:“你找死。”舉刀又向張洪劈來。韓清趕緊勒住飛龍的韁繩,將飛龍調轉馬頭,說道:“他就是要激怒你,殿下不要上當”,接著在飛龍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飛龍快走,今天救護主人全靠你了”,飛龍似乎聽懂了一般,長嘶一聲向著來時的方向飛速跑了起來。
等周滄韓清和親衛趕上趙啟的時候,趙啟已經是滿頭大汗,頭髮上的蒸汽遇寒凝結成了冰碴。趙啟在馬上對周滄韓清作揖道:“多謝兩位勸阻,今天確實是我太沖動了,險些釀成大錯。”
兩人答道:“為殿下盡忠,我們義不容辭,剛剛也冒犯了殿下,希望殿下恕罪。”
趙啟回道:“不要這樣說,你們做的是對的,別說我不會怪罪了,回去還會重重有賞。一意逢迎假朋友,適時勸諫真兄弟,以後只要我有不對的,你們儘管說。”言罷眾人一起回城。趙啟看著雪融後泥濘不堪的小路,看著白茫茫連綿起伏的峰,心中默唸道:“天寬地闊,卻又去哪裡尋找巧巧呢?巧巧啊,無論你在哪,我一定要找到你。如果沒有你,整個宇宙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趙啟回到城裡後,一面繼續查案,一面四處派人打聽巧巧的下落。
慕容彥達聽家丁敘述到這裡,嘴角上揚出一絲微笑,打斷家丁問道:“呵呵,我正要趙啟去截殺李伯,我還怕他不來呢,那麼後來呢,趙啟是否殺了李伯?”
家丁以為慕容彥達擔心張洪,開心地回道:“老爺放心,因為周韓二人的勸阻,殿下擊殺張伯沒有成功,張伯還活的好好的呢。”
哪知慕容彥達聽後抿了抿嘴角,一絲微笑頓時消失,眉頭緊鎖,眼睛裡冒出兩股要吃人的殺氣來,嗔道:“這個廢物,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今天這點小事也辦不成。你回去跟他說,如果太在乎自己的頭顱,他兩個兒子以後都別想再升官了。”一邊說一邊在牢裡面踱步走來走去,像是在排解煩惱,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感覺僅僅讓家丁傳話不太放心,又給張洪寫了一封手書。
慕容彥達邊寫手書邊問道:“你來我府上多久了?”
家丁回道:“回老爺,小人已經來到府上十年了。”
慕容彥達抬頭打量了一下家丁,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深陷囹圄,但是家丁還是謹小慎微地站在一旁服侍自己,他眼珠轉了一下,繼續書寫,嘴上說道:“十年了,你是自家人,跟你說了也無妨。我兒一直喜歡那位姜家娘子,這次押送她兵分兩路,一路李正是假裝押送,這一路沒有姜家娘子,另一路是真押送,想必他們已經帶這位娘子回府了,你是否知道?”
家丁回道:“知道的。”
慕容彥達嗯了一聲,又繼續問道:“他們可曾行房?”
家丁回道:“公子幾次想要行房,都沒有成功。”
慕容彥達停下書寫,抬頭關心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家丁回道:“起初剛抓到那位姜家娘子時,她手上戴著手銬腳鐐,少爺說行事不便,讓我們解下下了手銬腳鐐。可是那娘子會些功夫,解下手銬腳鐐以後就將少爺打了一頓,幸好我們這次有準備,她飛窗逃跑的時候被我們用網網住了。後來我們又在給那娘子吃的飯裡下了迷藥,只等他昏迷以後讓少爺享用,少爺卻說這昏睡的人像死了一樣,沒勁兒,一定能等姜家娘子清醒了再行房。”
慕容彥達捋了一下鬍鬚,笑道:“嗯,像是我兒,後來呢,那娘子是不是不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