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在二十多位帶刀的護衛中空手奪刀,擒住主帥就像探囊取物一樣。”
張伯奮聽見趙啟將武松說的如此厲害,話鋒中都是稱讚誇獎的意思,心想:“這皇子怎麼竟長賊寇志氣,滅自己威風?難怪是皇宮中長大的,一些小毛賊在他們眼裡都成了天兵天將。”只是礙於趙啟是皇子,雖然心中不悅,神色不屑,但是也不好在話語中直接表現出來。
張書夜看出了張伯奮的想法,說道:“我來之前也聽說了青州三座惡山非同小可,這件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大郎你這幾日可以先和斥候們去探查一下三山地形,探查好之後畫好地圖給我看,等到探查清楚以後咱們再做打算。”
張伯奮心裡有些失望,臉上露出一百個不願意,他反駁道:“量他們一群草寇,兵不過千,馬不過百,不需要如此費事。兵法說:‘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青州城中軍人上萬,也不需要全部出動,我只要帶單獨率五千軍馬就可以掃平他們,還望爹爹和殿下允許。”
趙啟看張伯奮談起打仗就像遊戲一樣,神色輕鬆,還特意強調了一下要單獨率兵,於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大郎之前自己單獨帶過兵嗎?”
張伯奮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張書夜回道:“單獨帶過兵的,因為每次都是跟隨我一起作戰,所以每次戰報沒有特別書寫。”
趙啟心想:“兒子取得戰功,哪有父親不大書特書的,想必是張伯奮平時單獨帶兵不多,張叔夜這麼說多半是為了照顧張家的面子,看來還是不讓他單獨帶兵好。”
趙啟回道:“大郎精神可嘉,然而帶兵作戰並非兒戲,就依張老丈之言,先派人探查好地形,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張伯奮一心想要為自己正名,不管趙啟是不是皇子,也反駁道:“現在正是冬日嚴寒,木葉盡落,再加上前幾天下了一場小雪。我想那草寇的山寨中必然缺衣少食,現在正是戰鬥力最薄弱的時候,《太公兵法》說:‘見利不失,遇時不疑’,殿下不能錯過這個好時機。”
趙啟覺得雖然魯智深等人並不驚擾百姓,只殺貪官汙吏,然而畢竟不是紀律嚴明的軍隊,每次打破一座城池之後,手下的嘍囉難免燒殺搶掠,給平民帶來無妄之災,如果現在確實是好機會,那出兵也是應該的,趙啟有些被說動了。
張叔夜卻有不同的看法,說道:“我聽說之前官府也派人圍剿過,只是那二龍山山高路險,只有一條盤山小路可以上山,二龍山的草寇們在那路上砌了兩丈高一丈厚的城牆,牆體中間有厚厚的鐵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因此多次圍剿都失敗了。現如今雖然佔了天時,但不得地利,還是不可輕易動兵。”
張伯奮對張叔夜的話不以為然,回道:“《孫臏兵法》說:‘城小而守固者,有委也;卒寡而兵強者,有義也。現在他們一沒糧食,二沒道義,我們不要強攻,只需要守住他們下山的路,過段時間這夥盜賊沒了糧食自然要投降。”
張叔夜道:“你想法不錯,但是我聽說那些盜賊首領們還是講道義的,之前也多為除暴安良的正義之士,依我看不如想辦法招安,也省的兵戎相見。”
張伯奮反駁道:“《黃石公三略》說:‘善善不進,惡惡不退,於國有害’,賊寇就是賊寇,我們與他勢同水火,要麼他們被滅,要麼我們被滅。如果做了賊鬧騰一場就可以做官,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先做賊再做官,還要讀書考取功名做什麼用,安分守己的人年俞古稀,求一進士而不可得,到處滋事擾民的人反而有終南捷徑,如此這般天下不是要大亂了嗎。”
趙啟聽得啞口無言,心中只有三個字:“有道理。”他剛剛好像聽了一場精彩的辯論會,張伯奮就是獲勝的一方。張伯奮眼見自己的這位良將父親說不過自己,也是志得意滿,臉上露出獲勝後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