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兩人要談正事了,王皇后起身道:“在這裡房間裡面待得久了,人都發黴了,今日陽光很好,我出去走走。”說罷離開了翠微殿。
趙啟給宋徽宗斟了一杯酒,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爹爹剛剛說的是什麼事?”
他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去梁山吧,這次就讓你去梁山。”
“多謝爹爹。”
他開心地又給宋徽宗斟了一杯酒。
宋徽宗雙手碰杯,顯出一份對孩子並不適用的禮節,回道:“誒,先別謝,我是叫你去剿除梁山,不是去招安的。”
原來是要趙啟去和梁山打仗,不是讓他去招安的,這並不符合趙啟心中的本意。
“將他們招安為朝廷出力,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他很不理解地問宋徽宗。
“你說的也對,只是我前次派使節去招安,他們將使節打了一頓,還罵道要打到東京來,一群烏合之眾,扶不上牆的爛泥太把自己當盤菜了。機會只能給他們一次,沒有第二次。”
宋徽宗越說越氣,自己幹了一杯。
“也許中間有什麼誤會。”
他一邊回覆一邊給宋徽宗倒酒。
“誤會?”
宋徽宗不看酒杯,抬頭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他們大鬧江州時,聽說有個叫什麼黑旋風的兩把板斧只管去砍,殺了我多少官軍和百姓過,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多少家庭早晨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晚上就只剩下了剛剛會走路的孩子與老人。”
“這……”
他突然覺得宋徽宗說得也有些道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宋徽宗繼續說道:“不過呢,我們現在正在打算攻打遼國,所以能給你的兵馬不多。”
宋徽宗沒有繼續再說,而是看趙啟的表現。
趙啟自信地回道:“沒關係,有五六萬兵馬足夠了。”
“哈哈,京東東路禁軍一共也不到五萬,我還要調出一部分準備攻遼,給不了你那麼多。”
他說完跟趙啟就來碰杯。
趙啟差點沒拿住酒杯,這杯杯都是要命酒呀。
雖然宮中米酒甘甜爽口,但是趙啟卻感覺極為苦辣,他嘶哈了一口,說道:“爹爹這麼信任我,我就拼了,爹爹調走一半,給我留一半,我想想辦法拿下他們,拿不下我就戰死在那邊。”
宋徽宗本想趙啟會哭著鬧著要更多的兵馬,但是沒想到他卻回答只要一半兵馬就行,這樣宋徽宗可以放心的打他的如意的算盤了。
他的算盤就是,只給趙啟濟州(梁山南部所在地)、鄆州(梁山北部所在地)的八千禁軍呼叫權,看趙啟這麼自信,應該是對未來了如指掌的,他就用八千兵馬先嚐試一下,打得過更好,打不過再派大隊人馬去打。
如果趙啟成功了,就可以省下大筆的錢糧,也可以少戰死不少人,這樣攻打遼國就更順暢了。
宋徽宗主動敬了一杯酒,說道:“一半也沒有,朝廷現在難呀,只能給你濟州、鄆州兩州全部八千禁軍和一干廂軍的呼叫權,當然了,這兩州的全部錢糧歸你支配,京東東路所有錢糧也歸你支配,只是其它州的兵馬要調走。”
“噗……”
趙啟喝入口中的酒一下噴出來了,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