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飛虎晚上揹著趙啟回府,巧巧看著不省人事的趙啟,慌忙問道:“怎麼喝成這個樣子?”忙去熱了醒酒湯給趙啟灌下,飛虎四人也各自告退。
趙啟本就喝得大醉,又在那冬天的冷木板上睡了幾個時辰,不喝熱湯還好,熱湯一進胃裡,只覺得胃中翻江倒海,身體發熱,卻又覺得冷,肚子裡的東西衝開賁門嘔吐了出來。
吐了一會又一個噴嚏打出來,噴出來的卻不是鼻涕,是沒消化乾淨的菜葉。巧巧一邊心疼一邊責怪,將菜葉扯出,用熱毛巾給趙啟擦了擦了擦臉,待趙啟不再嘔吐之後換了新被子給趙啟蓋好,這才在旁邊睡下。
第二日巧巧醒來準備好早飯來叫趙啟,趙啟睜開惺忪的睡眼,覺得雖然已經醒酒但是渾身無力。
他虛弱地叫了一聲巧巧,巧巧聽了也感覺他聲音不對。
她摸了一下腦門腦門,剛貼上便感覺異常發燙,想是昨夜睡在那木桌上,感了風寒。
巧巧責怪道:“你就瞎折騰,喝不過別人你不會少喝點?”
趙啟答道:“我喝酒贏了,給國家省了多少歲幣,就是喝死也值了。”
巧巧忙捂住他的嘴,責怪道:“休要亂說,什麼死啊死的,我要你活一百歲,不,一千歲,一萬歲。”
趙啟笑道:“那我不成了老王八,你不是老王八夫人了嗎。”
巧巧哼了一聲,打了趙啟一拳,趙啟仍舊再笑,笑著笑著又咳嗽了起來。
巧巧趕緊去叫了郎中,自己又去煮了雪梨湯來給趙啟。
趙啟在巧巧的照顧下恢復的很快,第三日高燒已退,還有些低燒。
金兀朮自那夜回到國賓館後卻連著昏睡了一天兩夜,第三日醒來仍覺得有些頭暈。
他坐起身來呼喚隨從要吃的,隨從並沒有先上食物,而是準備了一碗藥湯給他服下。
金兀朮喝了以後感覺睏乏之意頓時消除,便問這是什麼,隨從答道這是宋朝國賓館接待人員見他醉酒,特意給他準備的用枳椇子煎的醒酒藥。
金兀朮感嘆道:“宋人竟然還有這玩意,我以為宋人都是膽小鼠輩,沒想到也有趙啟這樣的爺們,這富庶的宋朝地盤兒看來我們沒辦法隨便取得了。“”
金兀朮用過早飯,正與婁室說話間,外面傳來蔡薿的聲音,傳蔡薿進來一看,蔡薿帶了幾名太醫,又帶了許多醒酒安神藥來看金兀朮,蔡薿見了金兀朮便噓寒問暖、和藹賠笑。
兩人閒聊了一會,蔡薿見金兀朮臉色已恢復如初,便立即邀請他進宮簽訂協議。
金兀朮問道:“我之前的要求你們可全答應了?”
蔡薿笑道:“一條不差,願咱們兩國永遠結為兄弟之盟。”
金兀朮大喜,拉著蔡薿便驅車趕往宮中。
進宮之後,徽宗與蔡京童貫等官員早已經在等著了。
徽宗與金兀朮客套了一番,讓人拿出協議給金兀朮簽署。
金兀朮看了一會兒協議,臉色突變,正色問道:“16州歲幣共計96萬,為何這上面是51萬?”
徽宗奇怪地回道:“哪裡有問題?咱們那日訂的賭約,一碗酒免一萬貫買州錢。”
金兀朮笑問道:“哪裡定過什麼賭約?”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譁然,這翻臉不認人賬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徽宗又氣又惱,無奈又不解地問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日你我定下一碗酒免去一萬貫買州錢之約,黃天作證,人盡皆知,你是要做那背信棄義之人嗎?”
金兀朮並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圍,確定趙啟不在,於是問道:“不知道貴國那日與我賭酒的貴國皇子現在在哪裡?”
徽宗淡淡地答道:“啟兒有事要忙。”
金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