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稚。”
範月明嘆了口氣,繼續說:“同時,我覺得她和我那個女人一樣,同樣的庸俗。”柳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的確庸俗,也許,她就把自己拴在男人身上,才覺得這一輩子才可以生存下去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同情,但也有一絲無奈。
範月明的語氣變得緊張:“你認為律師可以幫助她解決問題嗎?”柳敏搖了搖頭:“不可能。”範月明追問:“為什麼?”柳敏解釋道:“因為,她不想起訴洪天賜,那麼,律師還可以起什麼作用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她知道柯五麗的真實想法。
範月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律師起不到作用,這柯五麗再鬧怎麼辦?”柳敏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範月明嘆了口氣:“沒有想到,來了這麼一個病人。”
就在這時,潘琳娜走了進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別怕,有我這個老護士長呢?”範月明笑著回應:“哎呀,你有多老啊?”潘琳娜自信地回答:“反正,我的資歷,經驗,社會閱歷,對付柯五麗這樣的女孩,綽綽有餘。”
柳敏輕聲說:“咱們可是醫院,姐姐你可別傷害人家,這女孩就是想把自己嫁給金錢,也沒什麼大錯誤。”潘琳娜有些激動:“她愛嫁給金錢,還是嫁給什麼,自己折騰去,幹什麼跑到醫院要挾咱們?她這是綁架咱們。”柳敏試圖平息她的情緒:“得了,別發這麼大火。”
範月明也加入了討論:“現在啊,有這樣的人,動不動就利用公有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覺得啊,反正,你們是公有的,你們代表政府,你們有規定,必須對我們病人負責,否則,你們就是失職,我就去告你們。你說說,你一個想嫁給富人的事情,嫁的成,嫁的不成,跟我們醫院有什麼關係啊?是不是?嫁的成,你自己享受榮華富貴,嫁不成,你自己活該,跟我們醫院有何關係?幹什麼跟我們過不去嗎?我們容易嗎?我們都不能回家,我都不能跟孩子見一面,你說說,咱們欠誰的啊?啊?幹什麼這麼對待我們傳染病的醫護人員啊?是不是?”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潘琳娜試圖緩和氣氛:“你可是醫學博士,現在是科主任,你是領導,你不應該發牢騷,我就是個護士,我和柳敏我們這樣的,還是女孩,我們可以發牢騷,是不是柳敏?”柳敏點了點頭:“是,發牢騷可以減輕精神壓力,是好事。”
範月明苦笑著:“那好,你們就發牢騷,減輕精神壓力,不過,在病人面前,你們可千萬別發牢騷。”潘琳娜自信地回答:“當然,我可是老護士長了,這點事不知道啊?”
範月明感慨地說:“的確是,潘琳娜,你的資格可比我還老呢,我沒有主意的時候,可得向你請教啊。”潘琳娜笑著回應:“別,上面有院長呢,天塌下來,也是院長頂著,院長沒有了,就是你這樣的主任頂著了。”
範月明搖了搖頭:“院長沒有了,衛生局再派院長來,主任頂著什麼啊?”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但也透露出對醫院工作的熱愛和責任感。